自从有了圣乾帝那句话,陈舒把在国公府的东西清了清就住在了公主府上。
在公主府的时光悠闲,只是越是清闲陈舒却越觉得时间难挨,每日里总是陷入思念。在国公府里陈舒会觉得处处都是蒋明澈的身影和气息,可在公主府,陈舒又因为无法抑制对他的思念,脑海中满满是蒋明澈的身影。
陈舒寂寥的神情,长公主也想了许多办法,让陈舒多出去走走,或者拿些新款式的首饰和布料,可是这些陈舒都不感兴趣,也只有对这怜心才会露出笑容。
因为如此,陈舒就好像缺水的鲜花,慢慢的脸色开始苍白,眉目间总有抚不平的痕迹。
时间一晃就过了两月有余,陈舒越发的提不起精神,只每日里拿着画笔,画着蒋明澈一张又一张的素描。
赵司南来的时候,就看到陈舒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神情专注的看着画板,鹅黄色的长裙非但没有显出那活泼亮丽的气息,更加显得面色的苍白和忧郁。
人在心不在,陈舒屡屡停笔,发呆般的望着画板,渐渐就开始显露出哀伤的神情,眼圈都开始红了起来,周围没有一个丫鬟在身边,空荡荡的衣裙越发显得陈舒单薄。
“舒妹妹!”赵司南心疼的不由自主的喊了一声。
“陈舒听到男人的声音,差异的转过头来,只看到赵司南身穿碧清色水过天晴长衫。白玉发簪,整个人如芝兰玉树一般干净温润。
“司南哥哥,你怎么进来的?”陈舒说完这句话。才发现自己好像问的不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怎么都没人和我通报,太失礼了。”
赵司南看着陈舒强颜欢笑的脸庞,心里恨死了蒋明澈,陈舒现在这样难过,都是他造成的。赵司南面上装出高兴的样子道:“自从我进了礼部学习律法。舅舅也多有照顾我,今天有些时间想来看看你。”
赵司南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些什么。他向前一步站在陈舒面前,看到那画板上是蒋明澈的侧脸,陈舒刚才就是盯着这幅画伤心的。
蒋明澈这个自私自利的混蛋,赵司南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舒妹妹。你过得……好吗?”
“挺好的。司南哥哥,要不进屋里说话吧。”陈舒这才发现怎么自己现在做什么事情都开始慢了半拍。
“可以吗?”赵司南小心翼翼讨好的表情,让陈舒心里有了内疚的感觉,毕竟当时自己拒绝他是毫不留情的。
“司南哥哥,你我什么时候这么见外,我这边有素心做的栗子糕,一起尝尝吧。”陈舒自己推门进去,赵司南跟在陈舒后面。
屋里有一股淡淡的兰花香气,这就是陈舒的味道。赵司南贪恋的大口呼吸着,发现本来沉寂的心又蠢蠢欲动起来。
在袅袅茶香里,赵司南看着陈舒的侧面发鬓上面的珍珠发钗。恍惚回到了陈府的纳福居,自己和陈舒坐在纳福居的桌子前,说说笑笑,自己宠着陈舒做一切她想做的事情。
“舒妹妹,你吃块花生酥糖,还有这个枣泥山药糕。”赵司南一如既往的把陈舒喜欢的点心拿起来递给陈舒。
“司南哥哥。我自己来吧,难为你还记得我爱吃什么。”原主和陈舒都喜欢吃软糯的还有香甜的点心。
听到陈舒这番话。赵司南心里不知为何突然间就高兴起来。
下午这样悠闲的时光,赵司南陪着陈舒把自己科考时,选择如何开笔解题,以及自己突然想起在百里香陈舒和陈九叔的谈话慢慢说来。
然后又把自己被圣乾帝单独召见,被派去礼部学律典这些个经过统统说了一遍。
陈舒听的很认真,笑着道:“妹妹在这先恭喜哥哥了,司南哥哥你知道吗,读律典这是证明皇上要重用你呢”
“是吗?”赵司南只是专注的看了一眼陈舒的笑颜,就垂下了眼皮。现在的赵司南,已经不是以前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他在锦衣卫特务机关的学习中,已经开始懂得揣摩他人心态,并且遮掩自己情绪了。
赵司南就因为他的君主集权制的观点和改革观点,让圣乾帝对他寄予厚望。洪公公也年纪大了,虽然找到了蒋明澈,可蒋明澈明确拒绝了锦衣卫和镇抚司的下一任继承人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