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陆修琰娘亲居住之处。
秦若蕖恍然。
“夫人,侯爷问前些日刚得的新茶放哪儿去了?他怎么也找不着。”正说话间,府中侍女过来道。
“不是放在他那百宝箱里头么?”晋宁侯夫人皱眉。
“都找过了,没有。”
“没有?”晋宁侯夫人想了想,便转头对秦若蕖道,“我先去一趟,稍许便回来,你……”
“舅母有事便先去忙吧,我一人在此便可。”秦若蕖体贴地道。
晋宁侯夫人笑了笑,吩咐侍女好生侍候王妃,这才迈步离开了。
诺大的园子,虽然环境清幽、景致怡人,奈何着实冷清了些,少了晋宁侯夫人柔和的声音在耳畔响着,那冷清之感更甚。
晋宁侯府本就人丁调零,许昌洲夫妇育有两儿一女,女儿好些年前便已出嫁,两个儿子亦各自婚娶,长子月前带着妻儿前往老丈人家中作客未归,次子一大早便陪着妻子到庙里还愿去了。
“……却是不知是端王待王妃好呢,还是长乐侯待夫人更好些?”突然,女子的声音从花丛中透出来,直传入她的耳中。
“要我看来,还是长乐侯待夫人更情深意重些。端王毕竟正值新娶,自然千般好,天长日久的可就说不准了。可长乐侯不一样,这些多年来,待夫人始终如一,得嫁如此良人,长乐侯夫人当真是福泽深厚。”
“听说当年长乐侯与周家三小姐有婚约在先,可周家三小姐瞧上了别人,硬是退了亲。”
“这周三小姐可真是有眼无珠。”
“我倒有个不一样的消息,据闻当年长乐侯本来就非常不满意与周家的亲事,只碍于父母之命不得不从。依我看来,周家三小姐好歹也是大户人家小姐,能有那般轻易见外男么?连见个面都难,又谈何瞧中了?说不定是长乐侯设下的圈套,好摆脱这门亲事。”
“听你这般一说,倒是甚为有理。”
“可不是嘛。”
……
说话声越来越远,秦若蕖整个人如同被定住了一般,一动也不动地站着,神情呆呆滞滞,连身侧的侍女唤了她好几声都不知反应,惊得对方险些掉下泪来。
陆修琰得到消息匆匆赶来时,秦若蕖仍旧是毫无反应,任凭身边的人又拉又唤,瞧来像是失了魂,又似是被寒冰冻住了无法动作一般。
“阿蕖、阿蕖、阿蕖……”陆修琰大急,一连唤了她几声,可她却仍是那呆滞的表情。
他惊惧万分,猛地将她抱了起来,一面大声叫着请大夫,一面迈着大步就要往外走。
走出一段距离,忽觉怀中的妻子‘呀’的轻呼一声,他当即停下了脚步,目光紧紧地锁着她的脸,声音又轻又柔,似是怕惊了她一般。
“阿蕖?”
秦若蕖摸摸自己的脸,满头雾水:“是我,怎么了?你不认得我了么?”
下一刻,却发现自己被他抱在怀中,晋宁侯夫妇关切的眼神正落到自己的身上。
她窘迫万分地挣扎着要下地,陆修琰生怕会摔到她,连忙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了下来。
“我、我……”秦若蕖羞得耳根发红,还是晋宁侯夫人反应过来,吁了口气般拍拍她的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没事就好?她方才出什么事了么?
秦若蕖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