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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崔玉女士的遗嘱要求,名下所有财产,包括华夏银行存折内36万元整,华夏明城西山镇西唐村地124号宅基地,西唐村东1o亩菜地归阮音女士所有。”律师将手中的木盒递给阮音。
阮音没想到木盒会以这种方式重新回到她手里,更没想到外婆这些年竟然攒了36万!
族长开口问:“唐斌、高兰,你们对这个分配有异议吗?”
唐斌和高兰互相抓着手,目光灼灼地盯着木盒,不禁咬牙,36万啊。
“舅舅、舅妈?”
顾斯墨一开口,两人浑身打个抖擞,连忙说:“没有,没有,没有异议。”
阮音这下是清晰地注意到确实是因为顾斯墨才让两人这么害怕,狐疑地看向顾斯墨。
顾斯墨无辜地耸耸肩,表示他并没有做什么,谁知道他们怎么会那么害怕啊。
阮音只能归结为可能是那两人心虚吧。
遗嘱这件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族长和村长今天的任务也结束了,先行离开。
唐斌眼神复杂地看向阮音:“音音,我们可以单独聊一聊吗?”
高兰抓着唐斌的胳膊,小声地说:“没必要。”
“不了,舅舅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阮音感觉自己没什么想要单独和唐斌聊的。
唐斌对视阮音良久,最后叹口气,放弃了。
“音音,这些年是舅舅对不住你。”
“希望你能原谅舅舅。”
阮音勾起唇角,没想到还有一天能够看到这样的场面。
“舅舅,你永远是我的舅舅,这个我不能否认。”毕竟她没有权利代替她死去的妈妈不认这个弟弟。
唐斌饱含热泪地看着阮音。
阮音冷冷地说:“但是你做的所有事情我也不可能忘记,咱们两家之后没必要还是不要联系了。”
唐斌和高兰走后,阮音才和律师商量关于要回给他们家花的钱,提交了大量证据后,得到了律师的准信,阮音才松口气。
事情都办完后,阮音真的要离开了。
看向身后住了十几年的老房子,难过地将门重新上了锁。
“走吧?”顾斯墨拉着两人的行李箱问。
阮音神情低落地跟在他身边。
回程的路上,阮音睡着了,但是明显睡得并不安稳。
“音音,音音。”顾斯墨低声在阮音耳畔呼喊。
阮音缓缓睁开眼睛,一滴滚烫的泪水从眼眶中划出。
阮音伸手摸着湿漉漉的脸颊,原来她哭了啊,为什么?她想不起来梦到了什么。
“是做噩梦了吗?”顾斯墨关心地问。
阮音缓缓摇头:“我不知道。”
顾斯墨揉揉阮音的头发,柔声道:“没事了,我们已经到家了。”
阮音抿唇,轻轻点头。
到家已经比较晚了,电梯里只有顾斯墨和阮音,再没有其他人上来。
顾斯墨一手牵着她的手,一手抓着两个行李箱的杆子。
阮音看着电梯的玻璃上映照的两人的身姿,两人站在一起好像一对璧人。
想到这里,阮音抬头看向顾斯墨,他的侧脸轮廓锋锐,电梯上的内的灯光投射在他的眼睛里,闪着星光。
顾斯墨注意到她在看他,低头对上她的视线,唇角上弯,面部柔和了许多,嗓音温润地问:“怎么了?”
阮音低头看着两人紧握的手,注意到顾斯墨握的又紧了些,依稀能够看到他手背的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