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使命也太过伟大了吧,可是要做好牺牲很多的准备的。不过没办法,你如果背负的是天下,自然就要做好横尸遍野的准备。”
“不过我看过很多的人为了一点点的执念而牺牲了太多太多,甚至毁了自己。”
唐德把酒杯放下,直视着维希佩尔。
“有的时候我甚至觉得你像是已经洞悉了一切,已经看穿了一切。”
“但有的时候我又觉得,你像是还是放不下,还是执迷不悟,或者说你已经你已经懂了,但你还是逼着自己不肯醒来,不肯放下。”
众生惶惶,皆负其累。
每个人都有其背负。
唐德晃着杯中的老冰,“其实呢,人啊,有的时候是要放过自己的。背着那么多的东西又怎么可能上路呢?”
“不过估计我说这么多也没有什么用,你该背负的还是会继续背负。”
维希佩尔把最后一口酒喝完,看了一眼唐德,“你说了这么多别人——那你背负的是什么?”
唐德笑了一下,“我啊,没有什么宏大的使命感,更没有什么沉重的仇恨,也不会对谁一定忠诚。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背叛你的啊。”
“我背负的东西很少——不过就是我一个人的至为微浅的执念罢了。”
维希佩尔低头笑了笑没有说话。
唐德摊了摊手,“好了,不聊这些了。我接下来就要和那位皇轩家的家主谈一谈两方见面的时间了。你觉得什么时候比较合适。”
“五天以后吧。”维希佩尔说:“这几天我有事情。”
“对哦,你每年这个时候都不在亚瑟帝国的。话说你每次究竟失去干什么啊,不会自己偷偷一个人去拯救世界了吧。”
“做你的事情去吧,别管那么多。”
“好吧。”唐德收起了东西,“别忘了决定这次圣殿骑士的名单。那个叫子尘的家伙也在里面。”
维希佩尔点了点头。
“对了,刚才忘记说了。”唐德走到一半突然回头对维希佩尔说:“这世界上还有一种人是疯子。”
“他们会为了在别人眼中毫无意义的东西拼上血命。”
唐德看着窗外坠落的残阳,“我还没有见过这种人,不过要是有机会的话,还真是想见见这种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