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鸦……”
在陆白走后,魏暮突然唤了一声少年的名字,声音很低,却隐约能够听出愉悦的情绪。
玄衣少年下意识的单膝跪下,拱手等着男人的下话。
“去暗房自行领罚吧。”
暗鸦身子一僵,有些惊诧的抬起头看着魏暮,发现他此时的唇角没了平日习惯性的笑意,俊美的脸似乎覆盖上了薄薄的霜雪一层,连发丝都是凉薄意味。
“下一次监察别人的时候,别只是用眼,记得带上脑子。”
……
“你说真的?”
齐泽听到原本还在自家的小竹林子里练剑,听到十一捎带来的消息之后惊喜的又反问一遍进行确认。
“……千真万确,陆大人的确到了汴州。”
少年执着剑随手挽了个剑花就将手中的雪剑递给了十一,刚刚练完剑额头还沁着一层薄薄的汗珠,独属于这个年龄的朝气带着春日和煦的风一起,显得有些撩人。
“那十一你去把我的赤兔火马驹给我牵过来,汴州离这不远,快马加鞭也就三四个时辰,我……”
“不成少主,你的剑还没有练够时辰,况且一会儿庄主会来检验近日你的功夫,你现在就这么走了的话会让属下难办的。”
“……我不管,谁让你刚刚把阿白来这里的消息告诉我的?怎么了,敢说还不敢承担后果了?”
他狠狠的瞪了十一一眼,尽量表现出很有威严的样子,绷着一张脸学着齐秦平日训斥自己的模样,好像以为这样就能够唬住对方,让十一乖乖听话让他离开。
十一静静地站着,直直的注视着少年,盯得他不由得有些发憷。
“干,干什么?我说的有错吗?”
“在陆大人身旁负责她的安全并时刻汇报她的行踪——交给我这项任务的是少主你啊,现在我告知你只是奉命履行职责而已,被少主这么一说倒是我的不对了。”
十一虽说明面上是齐泽的侍从,但是因为两人年龄相仿且从小一起长大,说是像主仆的关系,更多的是兄弟之情。所以很多时候对于少年的无理取闹,十一都尽量纵容,过于不讲理的时候还是会默默吐槽反驳出来的。
“……我,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总之,既然我已经知道了,我现在就要去找阿白,父亲一会儿来了就说我练剑的时候不小心伤了自己回屋养着了。”
齐泽说着,径直去了马棚里将自己的爱马给牵了出来,通体雪白的马驹浑身矫健有力,它踏了踏马蹄,像是蓄势而发的疾风一般,眼睛澄澈带着一股傲气,和它的主人极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