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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1页）

&ldo;我不知道计划的具体细节。但我怀疑，他故意要把水搅浑，所以你‐&rdo;他看着加德纳‐&ldo;将扮演凶手。而你‐&rdo;他又转向弗兰西丝&iddot;盖尔‐&ldo;将扮演受害人。而最终一幕被设计得华丽而惊人，像一幕戏剧。&lso;当我把你逼到死角时，你会乖乖招供&rso;‐用某种方法。随便你怎么看，马斯特斯，但我再说一遍，这是淋漓尽致的人性……&rdo;

马斯特斯缓缓转身。

&ldo;难道你们两人都‐&rdo;

&ldo;一次排练，&rdo;h咕哝着，&ldo;毫无疑问。你看，马斯特斯，一个男人在谴责别人，还把他自己的未婚妻扯进来的时候，他的男仆却在一旁无动于衷地倒酒，饭店的侍者则饶有兴致地站在门口准备通报晚饭已经备妥，这根本没有可能。倘若基廷打电话给加德纳，让他带上一支过时的点四五手枪到自己公寓来，然后再用这把枪威胁加德纳，那就更荒诞不经了。那支精美的手枪更像一件舞台道具。他就想把场面弄得更为刺激。&rdo;

&ldo;谢谢，&rdo;加德纳说，&ldo;事情经过正是如此。不必采信我的证词，去问巴特利特和霍金斯吧。我不明白的是‐&rdo;

&ldo;我提醒你，先生‐&rdo;马斯特斯不依不饶，&ldo;‐至少根据我们掌握的信息‐有人开了一枪，打碎了一个玻璃杯。&rdo;

&ldo;等一下，&rdo;加德纳走到内线电话旁，拎起话筒简单地吩咐了一句，&ldo;督察先生，是这样，我们完全没打算把那支枪用作游戏中的凶器。

&ldo;按照计划，我将用一柄匕首杀害弗兰西丝。星期一下午基廷打电话给我，让我过来吃晚饭，再带上我最精致的一把手枪以及若干空包弹。当我抵达后，他解说了这&lso;伟大计划&rso;，又把匕首拿给我看。

&ldo;我想你应该已经听闻这一游戏有多么复杂了。并不仅仅是&lso;这个那个时间你在什么地方&rso;之类的问话而已。按照我们的规则，凶手必须留下一件经过合理解释能够直接引向他的物证……&rdo;

h睁开双眼。

&ldo;有意思，&rdo;他说，&ldo;我说，孩子，我发现比起对这件事的说明，事件的背景更加耐人寻味。凶手必须留下一件物证‐这是谁提议的小小花絮?&rdo;

&ldo;是我。&rdo;本杰明&iddot;索亚答道。

他严肃的话音中又含有揶揄之意，而且没有详加解释。

&ldo;好吧，但那需要足智多谋的布局，不是吗?我是指，留下一条经过思考能直接指向凶手的线索，但当侦探第一眼看到时却又不得要领?&rdo;

&ldo;噢，我们都是足智多谋的人呀，&rdo;加德纳露出令人疑虑顿消的笑容，&ldo;你大可自行判断。在我们的计划中，凶手惯用左手。而现实中我并不是左撇子，这一点大家都知道。关键在于侦探要证明某人使用左手的习惯。当我&lso;杀害&rso;弗兰西丝时，她会躺倒在地，双手握着刺进身体的匕首，根据刺入的角度，侦探推断凶手是左撇子。当然，这并不能直接证明什么。他测试了所有嫌疑人，发现他们表面上全都惯用右手。经过漫长的质询，他缓缓逼近高潮的一幕，然后……嗯，我来演示一下，督察，我看你的衣领上佩有别针?&rdo;

马斯特斯怒火中烧：&ldo;我不明白这有什么意义，千真万确。别针，别针又怎么了?&rdo;

&ldo;你也知道，藏在领带下面，美其名曰&lso;安全别针&rso;。你将这别针的针尖刺进一侧衣领，穿过之后在另一侧衣领上固定住。&rdo;加德纳一本正经地说，&ldo;看看你自己的，你惯用右手，对吧?&rdo;

&ldo;没错，我惯用右手，可是‐&rdo;

&ldo;很好，那就意味着当你戴上别针时，总是先从自己衣领的右侧刺入的。衣领别针的顶部（自己用手摸摸看）总在你自己的右侧，而别针的固定点总在左侧。任何人都能发现。而这就是我们设计的关键环节。我参加杀人游戏时，会将佩戴的别针顶部放在左侧，固定点则在右侧，方向相反，所以证明我是左撇子，也就是杀人凶手。&rdo;

没人说话，马斯特斯摸了摸衣领。

&ldo;我知道不该用这种口气讲话，&rdo;加德纳满面羞惭，&ldo;但事情传开后就乱成一锅粥了，我不得不向你展示基廷设计的结局有多么华丽。所以他才激动不已。他一贯如此。他准备用枪逼着我，让我把手放到衣领别针上，而我则警告他别把那东西挥来甩去的，他的男仆巴特利特也在旁劝解。你知道，手枪里只装了空包弹，但空包弹里填塞的东西也挺硬的，真有可能把人的眼珠子打碎，所以得多加小心。枪是为美国西部的一个恶棍设计的，他射击时瞬间出手，极具突然性;也就是说，这支枪使用了微力扳机，稍不留意便可能走火。万斯口若悬河激情演说时，大肆挥舞的手臂碰到了灯座，而他的手指自然是放在扳机上的，于是，那颗空包弹虽侥幸没有击中我，却摧毁了巴特利特正往里倒酒的那个杯子。现今的手枪可没那么容易走火，但从前因老式手枪引发的意外数不胜数。就这样。&rdo;

马斯特斯瞪着他。

&ldo;没想到啊，&rdo;总督察口气生硬，&ldo;你们两人居然如此托大。你的意思是他提议使用这么危险的武器，而你也同意了?一件可能走火、伤及他人的武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