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刚刚过去没多久的下午,她还听周嫂说葛烟下午收了个礼盒,还是耿秘书亲自送来的。
到底也算是过来人,她联想片刻,哪怕不知道那里面到底都放了什么,却也有些了然。
这两人,是在这里玩情,趣呢。
眼下再将视线撩去,她笑笑,招呼两人去吃晚饭。
饭后林妘去了舞房,周嫂则去了后花园看新栽品种的玫瑰。
两人复又落于沙发上,沈鸫言朝她看来,“你这是打算一晚上不理我了?”
葛烟不认,“……刚不还是给你夹菜了。”
沈鸫言视线漆沉,“那算吗。”
“当然算了。”葛烟没忍住勾唇笑笑,转眼朝着旋转楼梯看去。
看林老师去的是舞房,她转而想起之前没能得到答案,一时又忘了再询问的那件事,“你之前还有事没回答我。”
沈鸫言捞起她纤窈的腕骨,随意把玩,“回答什么?”
葛烟想收回,却是无用功,干脆任由他去,开口道,“………就洲湾岭那边二楼的舞房啊。”
顿了顿,她补充,“你到底给谁备的?”
当时他说等回去了再说。
结果哪曾想到,竟然一直耽搁到了现在。
沈鸫言抬眼,眉目间聚敛了点清浅的笑,“上次问,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
“………”
或许是已然知晓,也曾有过隐隐的预感。
但自己凭空而来的猜测,到底没有他亲口的承认要来得熨帖。
“你藏这么深,我怎么知道具体的………”葛烟抬指碰了碰他骨感的指骨,“是不是什么事都非要我来问啊。”
“不是什么都要你问。”沈鸫言垂眼望她,缓缓道,“我也有确切的答案。”
他朝前倾,附在她耳边低语,“是为你。”
像是有燃起的焰苗落在枯干的荒原,火势噼里啪啦便蔓延了整片。
那样的烧,横跨着冲垮一切防线。
在心间或轻或急地闯着。
望着这样的他,葛烟忽然就觉得不急了。
只是也会想。
往后那么长,慢慢发现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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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没在楼下待太久。
待到天际幕布透着青色的墨蓝,沉沉地捱于地面之上,沈鸫言带着她就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