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想到六哥是来真的了,有些话可能会比较伤人,但是我还是觉得应该告诉你,毕竟将来你要是真的进了南风府的门,时刻要跟六哥一处的时候,有些事情是一定要注意的。”
“你说吧。”
“这件事情跟六哥发病很有关系,你应该还记得你当时问了大哥什么话吧。”
“记得,是不是跟所谓的另一个人有关系。”
“对。这是我们南风府上的一个忌讳,这所谓的另一个人是六哥从小的玩伴也是他最顶尖的暗卫,代号叫做善。”
南风郡很小的时候虽然很是聪敏,也勤奋,但是因为母亲的缘故一直都不太受宠,父亲也很少关注到这个儿子,甚至有些厌恶。在整个南风府里面除了南风言母亲以外,大概也只有善是真心对待南风郡了。南风郡原来是很讨厌身后总是有这么一个女孩子跟着他。
“你不要跟着我了行不行,你烦不烦啊!”
南风郡回头走了两步,善跟上了两步,南风郡再走了两步,善再跟上去两步,突然南风郡就跑起来,他要甩掉他身后的那个暗卫。可是等到他气喘吁吁停下来的时候,回头一看,她还是跟在他的身后,保持这同样的距离。
“你不要跟着我的不行吗?”
善摇头,“不行,这是我的任务。”
南风郡常常被欺负,南风府里的大公子、三公子和四公子常常欺负南风郡,在他的鞋子里面放狗屎,上课的时候把墨水泼到他的脸上,最过分的一次,把他摔到冰湖里面去,那时候是冬天,整个冰湖有多冷,加上穿得衣服多,进了水之后几乎就连动弹都难了。等南风郡爬上来之后,大公子几个还拿雪球砸他,把他拖到雪地里面痛打,当时护着他的人只有南风言和善。善受了重伤,在床上休息了几个月。
善是从哪里来的谁也不知道,只知道是南风郡的暗卫,府里的人都笑话南风郡,自己没用,就连暗卫都是个女的,一个男人居然还要靠一个女人来保护的。而让这句耻笑消失的人不是善,而是南风郡自己,南风郡用剑术一挑六,打死了两个暗卫,其余的基本都是重伤,南风郡站在校场上高傲地看着倒在地上的那些人,眼神里面充满的王者的霸气,“打伤我的人,也该是你们的下场。”也就是那一次南风府所有人重新意识到,原来曾经不起眼的六公子才是最可怕的对手,也是南风家最有资格成为接任主人的人,身上的霸气绝不是大公子之流可以相较的。
南风郡被宣布成为继任者的那天夜里,他没有跟那些庆祝的人虚与委蛇,而是带着善离开了南风府,他带着善去了什么地方谁也不知道。回来的时候两个人就成亲了,南风老爷气得几乎要气绝,直言要把继任者的位置收回。而真正把南风老爷给气死的事情是南风郡把大公子、三公子和四公子一夜之间全部收拾干净。因为继任位置的事情,三个人密谋要把南风郡杀掉,而发动整个计划的当夜,南风郡在善和南风言的帮助之下,先发制人宴请了他们,然后在宴席上全部都收拾干净。南风郡走到病榻前,把南风老爷的三个儿子的首级放在他面前,“父亲是要被继任者的位置给谁呢?给这些脑袋吗?”
尸首什么的公布了消息之后也就火化了,参与计划的人机会都没能留口,而中间还牵扯到不少世族大家的关系,南风郡也没有真的全部收拾干净,只是让白羊城所有都认识到,这天是真的要变了,真正的主人已经不是南风老夫人,也不是岚家了,是一个叫做南风郡的人。
“疑无路是为母亲造的,而园子其实是为善造的,善曾经也是个杀手,可是她最爱却是这些花花草草。”
南风郡登上南风府掌门人的位置之后第一件事并不是励精图治,而是为他人生中的两个女人创造两个庄子。
园子造了两年,刘伯在园子里面待了两年,“公子,这园子要造好了,该种下去的东西也都已经种下了。”
南风郡站在园子里面,眼前是大片的荷花,晚风慢慢吹来,他觉得心情也是无比得好,“阿言,你看这里怎么样,善会不会喜欢啊?”
南风言笑了,“你这么精心准备的东西她怎么会不喜欢,两年的时间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你的嘴巴还是不知道收敛,等善回来的让她好好教训你!”
“你也不差啊,知道我怕善,故意的!”
“所以告诉你父亲之间的家务事是不能管的,知道吗?”
南风言撇撇嘴,“赶明儿我也找两个女人来得了。”
“昨个儿母亲说要给你找个人家的女儿,你自己还紧张地直给我使眼色,今天怎么就肯找了?”
南风言一副嫌弃的样子,“天天看你这么一副风骚荡漾的样子,真是没有没有心情也有心情找了。”
“不错,到时候让善给你找就是了。”
急急的脚步声响起,南风郡今天难得心情好,没有责备眼前的随从,“什么事啊,这么慌慌张张,是不是夫人已经到眼前了?”
“小的不敢说。”
南风郡笑着说,“有什么不敢说的,说吧,饶了你就是了!”
“前,前边传来消息,说,说,夫人已经,死了!”侍从伸手呈上的东西,南风郡一看突然向后倒去,南风言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南风郡一直喃喃道,“不可能的,她怎么能这样,今天是她的生辰啊!我不相信,她怎么会死呢?”他突然抓起那个侍卫的衣领,“你说谎,不可能的!”
南风言拉住他,“哥,你冷静一点,我也不相信善就这样死了,我们先回去,一定会调查清楚的!”
南风郡勉强站定,对那个侍卫说,“去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南风郡用十年的时间习惯了有一个善在身边,用了另外十年爱上了她,却只用了两年的时间遗忘了她,这期间,南风言给他服下的萱草不计其数,就连南风言都说不清楚究竟为了给他找到这些药材砍光了多少座山。
南风言说到这里停下来,我问,“这就是全部了吗?”
“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我知道为什么六哥会喜欢你,你现在也应该明白了,你和善太像了,我把你赶出来不是你做错了什么,而是你本身就是一个错误。但是六哥喜欢我也没有办法,只是希望你能够让他安好,你在他的身边很可能随时让他发病,你的习惯,你的个性都跟善太像了,而最像的是那张脸,善也很爱在脸上戴一个面具。六哥为了善发了疯,我不希望你是另一个善了。”
我对南风言说,“其实在你的心里,大公子比善要重要得多,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