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凝香便大汗淋漓的带着大夫回来了,我眼睛瞥向门外,那个人已经不在了,我们可能再也不会见面了吧,我这样想。
我呆呆的看着大夫给崔氏把脉,然后眉头紧紧邹着,没有松开过。
“大夫,我娘怎么样了?”大夫松开了手,我紧张的问。
“此人此前受过伤,久病未愈,加上外伤,高烧不退,怕是。。。”大夫邹着眉头,摇了摇头。
“不会的,求求你,大夫你救救我娘,我有银子了,求求你救救她。”我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扯到伤口,脸色煞白的吓人。
“快快请起,我自然会尽力,我先给她开几幅降烧的药,然后帮她包扎一下。”大夫扶起我,一张脸上,愁云未散。。
“谢谢。。。谢谢。。。”听到大夫的话,我稍微有些安慰,至少没听到崔氏会死的话,就已经很欣慰了。。心中,好似一块顽石落地,放下所有压力和包袱一般,刚起身,脑袋顿时一黑,铺天盖地的漆黑和疲乏向我涌来,然后倒进大夫的怀中。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我带着崔氏住进了我家的大别墅,然后我开着法拉利带她去环游世界。。崔氏依旧是那个漂亮,貌美如鸢的女人,她开心的笑着,一遍遍的叫着我“彤儿。。。彤儿。。。”
我教她学会了开车,她‘咯咯’的笑着,开车红色法拉利在一片向日葵花田野中自由的飞奔,我坐在田野上,静静的看着她,听着她叫我的回音“彤儿。。。彤儿。。。”
画面突然转变,我就在人行道上,崔氏开着车,回过头看我,向我招手,叫着“彤儿。。。彤儿。。。”突然,对面行驶过来一辆大卡车,崔氏没有任何反应,依旧笑着向我招手“彤儿。。。彤儿。。。”
“嘭!!!!”
“不!!!!”一声惊天巨响,红色法拉利装上那张大卡车,像一道红色的流星,飞起来,撞到人行道上,化为一堆废墟,崔氏就在车里。。。血肉模糊。。。我凄惨的大叫着,没有一个人来帮我。。。
“她终于死了,哈哈哈哈。”从大卡车里,走出一个人,眼神得意又狠毒的盯着成为一堆废墟的法拉利,张狂的笑着。。。震的我耳膜发疼。。那个人,就是李氏。。
我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不能动弹,李氏恶毒的眼神盯着我,走向我,手里多了一条鞭子,然后一下又一下的抽着我的后背。。。我躺在地上翻滚,疼的求饶,她依旧没有挺,一下。。。两下。。。三下。。
“小姐。。。”
“小姐。。醒醒。。。”
“小姐快醒醒。。。”
一片漆黑中,后背火辣辣的疼,我好累,我好想睡觉。。可是谁在我耳边叫我。。那么急切的声音。。
“水。。。”喉咙干涩到疼痛,浑身的疼痛像是要把我撕裂。。
“水来了,水来了。。。”一会,有冰凉的东西放到我嘴边,我意识的张嘴,冰凉清甜的液体,犹如生命的甘露,滋养着我快要干枯的生命。。
我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是哭得像个泪人一样的凝香。。
“我娘呢。。。”我内心轻轻感叹,我怎么会做那种莫名其妙的梦,睁开眼睛,还是要面对现实。
“小姐,你受了那么多伤。。。你怎么都不去看大夫,大夫说在晚点看,恐怕。。。”话还没说完,凝香声音便开始哽咽。
“我没事,都是皮肉伤。”我嘴角一勾,扯出一抹本不该出现在八岁孩子脸上的那种悲凉的笑。
“大夫说,你除了受过鞭伤,还有刀伤,是谁伤的你?是不是大夫人?”凝香强忍着哽咽,擦着眼泪问我。
“不是,是我自己。”我脸色一白,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种痛。。撕心裂肺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