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为,这是一个值得交往的朋友、合契的朋友。
“这样啊。”经过司婳长篇大论的解释,柯佳云暂时信她,并打趣道:“两个互相吸引的灵魂一起去探索未来,一定是件非常浪漫的事情”
“佳云,你怎么还不信呢!”这话哪里跟哪里,真是越扯越远。
“我信我信。”柯佳云连连应声,“希望你能借此机会好好放松,早日恢复最佳状态。”
“但愿如此。”
跟柯佳云聊完一场,司婳放下素描本,起身去接了杯温开水,站在床边,眺望远处逐渐漆黑的夜景。
分手之后她没想过谈恋爱,更没自恋到认为言隽会喜欢自己,顶多是遇见谈得来的朋友,相邀旅行罢了。毕竟言隽去过的城市、见过的风景比她多太多。
不论年龄的话,像言隽那种经常游走于各地,广结天下好友的男人,怎么会喜欢她这种被困在小小的圈子里,涉世未深的女孩?
她宁可相信这一切都源于巧妙地缘分。
况且……
她太缺乏安全感这东西了。
知道自己的内心很敏感,跟那样聪明的人在一起,恐怕自己完全招架不住吧……
窗外灯光一闪,司婳晃了晃脑袋,暗道自己怎么会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定是受了柯佳云的影响。
双手抱着杯子贴近唇边倾倒,一下喝得太急,呛得喉咙痒痒直咳嗽,“咳咳咳——”
随手将杯子放到桌上,撞掉了旁边的松果,司婳连连拍着胸脯顺气,弯腰去捡那松果,眼前迅速闪现几个画面。
是她意外扑倒言隽时,撞疼鼻尖的坚硬胸膛,还有握在她腰间的那双手。
从小到大父母在礼仪方面教会她许多,哪怕在贺延霄面前她都尽量维持着自己完美的一面,从未如此失态过。
真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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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两人带上装备去了滑雪场。
行走途中绝不无聊,言隽同她讲起曾经跟朋友在雪地里遇到的趣事,司婳听得津津有味。
他的讲述方式很奇妙,就像在说故事,能够勾起听者兴趣,不会自己沉浸在回忆中自得其乐而忽略倾听者。
眼看见滑雪场就在前方,司婳便知道这次的故事听不完了,“上次的丛林冒险都没讲完,这次又是雪山,你干脆出书写本旅行游志得了!”
“故事要讲给听得懂的人才有趣。”
“所以我是那个人吗?”
“当然,你绝对是个很棒的倾听者。”
从前还不知道听人讲故事还能得到如此称赞,司婳忍俊不禁。无论在什么方面,得到认可总是件值得开心的事。
很快,他们办理好手续进入滑雪场。
言隽对这一切十分熟练,司婳只能摇头说:“以前玩过,现在恐怕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