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丽轻微脑震荡,就这样的伤,完全可以拿张病历单去告苟伟了,但没什么用,钱他多的是,到时候赔点钱,一切都还是照旧。
有钱人的好处就在于这一点,这也是在有钱的人眼里,这个世界很美好。
坐在医院走廊里,我一句话也没有说,身上的伤倒不疼,我心里的伤是真疼。其实很多时间,我都会在想,这人活着到底有什么意思?
想要生存下来,就真的这么难吗?
徐丽今天的事情,给我抵触很大。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都能够做到反抗,而我却更没有这样的胆量。
徐丽从病房走出来后,看到我坐在那一动不动,犹豫了下,说道:“乐哥,你要不要检查一下?”
我抬头一笑,“不用了,我没伤到,你好了是吧?”
“嗯!”
“那好,我送你回家。”
我起身后,便头也不回往医院外头走去,徐丽则跟在我的身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是对小夫妻吵架了。
我现在也终于体会到酒吧里买醉的这帮人,女人们疯狂的扭动着妖娆的身姿,男人们嘴里叼着烟,左手举着酒瓶子,右手随着音乐的节奏挥舞着。
有人说,你是什么心情,这个世界就是什么心情,这句话有些道理,因为我现在看着这些人,觉得他们每个人都和我一样,是来宣泄的。
烟雾缭绕的吧台,稍显得安静,昏暗的灯光下,这个狭小的空间便就是我今晚的战场。面前已经摆满了酒瓶子,身上也开始有些隐隐作痛。
最主男人最后的一道底限瓦解了,这是最为疼痛的伤痕。
徐乐,你什么时候开始堕落到这种地步了?
我何尝不想脱离苟伟的控制,但我活到现在,从来没有一次是让我有过如此风光的,我妈不用在因为我没出息而受村里人瞧不起了,我妹妹的学费也有着落了,曾经那些看不起我的同学,现在看到我开着宝马,穿着西装过着上流人士的生活,那一个不羡慕嫉妒?
但这一切表面风光,都是苟伟给的,我能抛弃这来之不易的一切吗?我做不到,我也知道这样很贱,但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没钱活着同样也是受辱,男人没钱就是废物,至少我现在只是屈服在苟伟一人之下。
命该如此,我也认了。
我现在无能为力,什么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只能继续颓废下去。“继续上酒。”沉重的脑袋,我根本就抬不头来了,眼睛半睁半眯,看着的人和物都快分不清晰了。
“服务员,上两瓶XO!”
我试着努力抬起头来,我只知道眼前是个女人,声音有点耳熟,至于长得怎么样,我已经分辩不清了。
“帅哥,你既然想要买醉,那我就陪你一起。”说着,面前的女人把两个酒杯倒满。我也没作多想,一人一杯,一饮而尽。
不知道最后喝了多少酒,我感觉有人把我扶起来后,其他的事情就不知情了。反正早上起来,我是睡在一间酒店里,身上光溜溜非常的干净。
我的第一想法昨晚失身了。
“卧槽。”我使劲挠着头发,只听说过男人在酒吧里捡尸,居然也有女人会做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