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识停顿在虚无的黑暗中,随它,管他要将我带往何方。突然一股强大的压力反复冲击这我的胸口,让我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挤出来了。当下嘴一张,大量咸涩的液体从我喉咙里喷涌出来。
泥马!就不能饶了我吗?都是快死的人了,还犯得着这么折腾?我恨不得马上晕过去,好死得不那么痛苦。
这时,鼻子又被掐住了,下颚被掰开到最大限度。
嚓!什么东西这么猥琐?爷都快断气了,还这么玩弄我!
我的腹诽还没结束,一个温热的东西就贴到我嘴上来。那构造和我的两片嘴唇还挺像,难道我这是被人救了?我脑子一转,难不成小爷我落难还能碰到艳遇?主角重伤溺水,往往醒过来就能看见天仙似的美女在身侧喂药。小说、电影不都这么演么?
也不知道这人要把什么东西渡到我嘴里。我反shexing的屏住呼吸,排斥一切可能进入我口腔的东西。时间一长,憋得我脸都热了。
最终我不得不睁开眼睛,再这么下去非憋死不可。入眼便是一张放大的男xing脸孔,半长的刘海扫在我脸上,痒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黑沉沉的眼珠正仔细观察我的情况。四目相交,俱是一愣。
周围顿时静了下来,斟姬蹲在旁边,杵着那张木无表情的脸,用手电筒照我和腾飞的脸。我当时脑子就一片空白,过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我用力把腾飞推开,像兔子似的蹦出几米远。
我狠狠呸了几口,用手臂猛撮嘴上的残留物,嘴里还磕磕巴巴地埋怨腾飞。
"你你你,搞屁啊!"
对方见我一脸怂样,笑得直不起腰来,还没心没肺得调侃,说我这反应怎么跟个小娘们似的。
当时,腾飞的表情令我觉得前所未有的可恶。这个游惯花丛的男人,怎么能理解十八年来,连女人的手都没牵过的我的心情呢?
就在前一分钟,我的初吻居然牺牲给一个男人。苍天啊!有考虑过小爷我的感受吗?
对方,拍拍我的肩,表示能理解我的心情。我怨毒地瞪着他一脸欠揍的表情,必须努力克制自己,才不至于冲上去掐他脖子。
"既然醒了,就快点上路。"斟姬催促着我们,已经走出了七八米。
我郁郁地想,这死阿飞,让这冰山女来给我做人工呼吸,也比他一个大男人来得强,好歹人家也是个大美女。
腾飞应了她一声,顺手把我的多功能背心和枪甩给我。说是目前最好不要使用枪支,原因是刚才了水了,得等内部干透了才能继续用,不然很容易炸膛的。
我只得把步枪背在肩上,从口袋里找了把军刀出来。
我们走在一个天然形成的溶洞内,浓得化不开的黑暗紧紧包裹着我们。手电光照度有限,光晕所到之处尽是错落的石笋。脚下还时不时地能踩到水坑,我隐隐觉得这些水是定向流动的。
这个地方四处都是叉路,简直就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大型迷宫。斟姬却在其中穿行自如,这不得不让我怀疑,这个女人真的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吗?
没走多远,腾飞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衣服侧袋中掏了什么东西,向我丢过来。
"喏,多亏这东西,不然我还真发现不了你。"
我反shexing的伸手接住,接触那东西的瞬间我吓了一跳。它居然是活的!摸起来又软又滑,手指粗细,大约一尺来长。我一甩手就要将它扔出去,它却"咕唧"叫了一声,敏捷的缠在我手上。
难道是条小蛇?我纳闷的将手电的光转向它。那玩意被强光晃了眼,摸着眼睛不安地扭了几下,随即歪着小脑袋对我"唧唧"叫起来,一副很欢喜的样子。
我想了半天,还是不知道眼前这是什么动物。它头大身子细,全身覆盖着像锦鲤一样白se的鳞片。头顶一对细巧的犄角,圆润光滑,带着贝克般温润的se泽。脸上一对蓝绿se的圆眼,歪着头打量人的样子很萌。四只爪子上分别为有五个指头,正紧紧扒住我的袖子不放。它背上还有一对薄如蝉娟的肉翼,光照在上面折she出一闪一闪的麟光。肉翼微微颤抖着,配上一对无辜的眼睛,显得尤为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