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是秦愫时刻提醒自己的一句话语。
她和她的女儿一样,□□太高,却又陡然滑落,她怕自己不适应。
譬如像今日这般被萧太后召进宫,虽没有百般为难,她也因此而生了场气。
况且,在她的生命里还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事情。
秦愫不是觉得委屈,相反她觉得没有什么事情是她忍不了的,只不过萧太后让她惊了心。
她原先也在意玉宝音为小皇帝做伴读的事情,她选择了忍,却因着萧太后的那一句戏言,再也忍不下去。
“皇后”这个称谓也就叫起来很好听,内里的辛酸又有谁知道呢!
像她的母亲真元皇后,本不只他和秦缨两个孩子,秦缨的后面还有一对没出娘胎的龙凤胎,成了深宫暗斗的牺牲品。
母亲总说宝音很像她,秦愫便想,自己就是拼上了性命,也不能让宝音成为翻版的真元皇后。
只因她母亲的一生看似华丽,实际上有多么惨烈,她也是嫁为□□又为人母之时,才知晓的。
她的母亲年轻的时候想要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结果仅得到了“位高权重”这四个字而已。
她年轻的时候也想要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结果却是人间黄泉两别离。
如今,她对女儿没有什么要求,只要求她离那些“不得已”远远的。
不要“我纳她为妾是不得已”。
也不要“我没能护你是不得已”。
更不要“我这么做是为了江山和社稷”。
如今就考虑她女儿的终身大事就好比儿戏,可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她女儿的男人都不会是有着诸多不得已的那个。
是以,想让她女儿进宫,除非从她的尸|体上踏过去。
小皇帝虽说和她女儿相差十岁,可她女儿总会长大,而且一个皇帝哪怕到了八十岁都还可以娶妻。皇帝年年可以做新郎,她的女儿才不要做新娘之一。
丑话还是说在前面的好,这就是秦愫着急见萧景的原因之一。
第二日,玉宝音一见萧般若就神神秘秘地和他嘀咕,“我娘要见你爹”。
萧般若的表情好似如临大敌,紧张地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这就难住了玉宝音,她娘没说啊。
她不满地道:“我娘没事儿就不能找你爹吗?”
是了,他们都快成夫妻了,戏文里不是常唱“月下会娇娘”或者“桥下等郎君”什么的。
萧般若一下子红了脸,喏喏地道:“能,自然是能的。”
一转脸就让萧潜出宫给他爹报信,这种事情他羞于启齿,专程写了张字条让萧潜呈给他爹。
上书“阿爹,未来的妹妹说未来的母亲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