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这样对我,竟敢这……”
周苑珍气的说不出话,整个人都在颤抖,一夜之间,事情就被薛振东扭了个头。
“爷爷,对……”她想起薛战,拨了薛家的电话,接电话的是梁叔,她没说上话,接电话的就换成薛琴音。
“周大小姐,您有什么事吗?”薛琴音冷冷淡淡道。
“姑……薛女士。”周苑珍愣住,急忙改了称呼。
“不错,你还算听话。你是想找我爸吧,他已经被我打发去山上跟老友喝茶了,后天才会回来。你想找我爸哭诉,得等两天。”薛琴音似乎早就猜到她为何打来,早就准备好一套说辞。
哭诉?
周苑珍心一抖,强忍着情绪,“您误会了,我没有。最近降温,我是想关心一下爷爷他老人家。”
“是吗?”
“当然,您也注意身体。”周苑珍忙不迭道。
“报纸好看吗?”薛琴音懒懒的问道,周苑珍一听,她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薛琴音也知道?
“薛女士,您是什么意思?”
“你说呢。”薛琴音语气轻蔑,隔着电话周苑珍也感觉的到薛琴音对她的不屑,她心里火气直冒,却又不敢发作,只能强忍着。
“我……我不知道您什么意思,我还有事,先挂断了。”周苑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声音压抑不住的颤抖。
一说完,她就赶紧挂断,她已经没有力气跟薛琴音纠缠下去,在薛琴音面前她是透明的,无论她怎样伪装,都会被她狠狠地戳破。
周苑珍深吸一口气,无力的将身子缩进沙发,牙齿紧紧咬着下唇,像是要咬出血来。
“大小姐,您没事吧?”嫪雄看着一脸阴沉的周苑珍,有些担心她,毕竟她是周家的大小姐。
“滚出去!”
周苑珍忽的怒吼!
嫪雄愣了一愣,答应一声。
“真没用。”薛琴音丢掉电话,嘴角扬起一丝不以为然的笑,“我爸是什么眼神,越老眼光越差,周苑珍这样的也能入眼,也不怕害了他孙子。”薛琴音撇撇嘴,嘀咕道。
“经这一事,我想周家那小姐也会收敛点。”梁叔笑笑,在她面前放下一杯茶。
“收敛一时,不会收敛一辈子。”薛琴音捧起茶盏抿了一口茶,这才刚刚开始,以后还长着呢。
“唉。”梁叔叹气,他只希望薛振东能顺利。
“你放心,我会回来就是为振东跟心妍两个保驾护航的,我不会让振东跟他爸妈一样……”薛琴音嗓音忽的低沉下去,神情多了落寞与愧疚,“如果当年我能及时赶到,或许,我哥,嫂子还有建柏他爸妈都不会发生意外。”
“不怪你。”梁叔安慰道,心底长长的叹气,虽说时过境迁,但谁都没走出来。
“他已经毁掉他儿子,还想毁掉他孙子不成。”薛琴音倚着沙发,头微微仰着,缓缓地闭上眼,仿佛又看到那天惨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