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嫩欲滴的巴掌小脸中藏着娇艳美感,夏日燥风轻轻吹,复见姑娘额间碎发迎风慢吹,如蝶轻舞,好看得极。
来的人到底是家世好的姑娘公子,自幼习得礼仪。
即使眼前人靓丽得让人想要再看几眼,亦也不再去望,各自转头忙活着与自己一来的姑娘公子哥继续谈论着话题。
而婚宴内场处高朋满座,各府当家之人由着原先请帖上写的位置分桌而坐。
她满足地看着现如今装扮着大红喜袍的,男人此刻正笑容满面,一杯又一杯敬着来宾的酒。
姜如雪丹红的红唇微微扬起,注视着眼前勃勃生机,视线越过越远,直至见远处有一人似与世隔绝般独站于池塘侧处的男人这才停下观看。
男人此时身着衣裳虽是能看出是旧料制作而成,但却因着他周身散发出的气质就显得他那旧布似的衣裳如新一样,让人瞧起来高贵而又清冷。
他剑眉星目,仪表不凡,遗世独立般站立在水壁的一侧。
旁无一人与他结伴,他低垂着眼睑,似是在看湖下那成群的桃花倒影在水中的声音。
若是不仔细看去,所有人便都会理所当然认为他只是在欣赏池中的美景。
可只有前世生活在他身边有几年的姜如雪才能看出,男人那毫无波澜的眸中藏着莫名的情绪。
似忧郁,又似忧愁。
无边的思绪忽然涌起,就着谢衍行如今这番姿态。
她极快地忆起前世在她嫁入伯府后,谢衡远表妹借住时对她的刁难。
即便她当场有仇就报,但谢衍行知道了却还不惜自身实力被外人所觉,在那清凌的月光下手握长剑,利落挥下那表妹后肩处一大把墨发亦也要为她出气。
姜如雪想着后来她知道后去问谢衍行的模样,
男人神态清冷其中却有着杀机,满眼都是对她的在意。
他只说:“所以一切欺负囡囡的人,无论是谁,她们都要受到惩罚。”
想到这儿,姜如雪不由地红了眼眶。
微风默默吹过,扬起谢衍行衣裳一角。
他高束起的马尾迎风扬过,摇出一丝不大的弧度。
他就这样站在水壁侧处,他的身姿高挑却不似文弱书生般,身上独有着一丝自成的巍峨之气。
如今这一世她不再把谢衡远放在心上,瞧着眼前男人孤高清傲的姿态竟是不觉呆了,未见另一侧红木廊桥下谢衡远紫红的锦衣。
谢衡远向身旁婢女打眼色,他的眼中透出一闪而过的杀机。
他的二弟,花楼女人生下的庶子,竟是能让倾心于他的青梅看得瞠目结舌。
到底是妖艳女人生出的孩子,容貌总是引人的要紧。
不过没有太大关系,昨夜他买通了侯府中的一个小厮对这座桥的扶手做了手脚,只要等他身边的婢女依他说那般摔落于水中,二弟将她救起,那么这一整个计划就将完成。
男人大庭广众下救起姑娘,如无意外都需得嫁于救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