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必,这样就行。”他声音闷闷的,手搭上她的腰。她点点头,念诀起剑。
&esp;&esp;缥缈山四季的风不同,春风柔软,夏风清亮,秋风萧瑟,冬风呼啸。可无论哪一种,都不约而同地绕开他们,应落逢能感受到的只有一点余韵。
&esp;&esp;他猜测是闻丹歌施法避开了风,她总是如此体贴,微小之处更见仔细。他小心翼翼环着她的腰,起初是虚虚拢着,手腕偶尔蹭到衣裳。后来风渐大,速度愈快,他不得不紧紧贴着她的腰身。
&esp;&esp;这才发现,她虽不似寻常女子腰肢纤细柔软,却也劲瘦,还有一种别样的力量感他红着脸感受着手下的触感,分明看不见还要强迫自己闭上眼,仿佛这样就能屏蔽杂念。
&esp;&esp;就当量身等他绣花的水平上去了,就为闻姑娘做一身衣裳吧。
&esp;&esp;“到了。”一炷香后,剑停在祝女君府邸门口。应落逢才下了剑,发现四周投来许多打量的目光。
&esp;&esp;他下意识就要站到闻丹歌身后,可很快发觉那些目光不含恶意,甚至带着天然的善意。
&esp;&esp;上一世那些淬了毒的目光使他千疮百孔,他因此畏惧人群。但她故乡的人不一样,她们看他,就像看一只突然闯入的,猫?
&esp;&esp;“那就是闻家小郎君吗?长得这么俊!”“是呀是呀,比祝女君的孙子还要好看!”“有点嫉妒阿鹤。不行,等下我要问她哪里骗来的小郎君,我也要”
&esp;&esp;闻丹歌对最后一人道:“可不是我骗来的。”
&esp;&esp;那人一怔,“噗嗤”一笑:“那你告诉我哪里娶得到这么俊的小郎君?”
&esp;&esp;她沉吟一番,高深莫测:“良缘天赐。”
&esp;&esp;“星人”可不就是天赐的吗?
&esp;&esp;围观众人觉得没趣,“切”了一声便散开。她上前敲响了祝女君家门:“女君,是我。”
&esp;&esp;门“吱呀”一声开了,来开门的却不是祝女君或下人,是祝灵犀。
&esp;&esp;他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一言不发,却在应落逢路过时投去一瞥。
&esp;&esp;应落逢本能地,感到一丝敌意。
&esp;&esp;————
&esp;&esp;祝女君在前厅与人议事,似乎与开设学堂有关,闻丹歌也加入进去。应落逢则由祝灵犀招待,在偏厅吃吃茶说说话。
&esp;&esp;他因着那一瞥耿耿于怀,本身也不是个爱说话的性子,便埋头喝茶,任沉默蔓延。祝灵犀也不说话,也不走,就和他面对面坐着。
&esp;&esp;过了半晌,女人们议事的声音渐渐小了,应落逢估摸着自己该出去和闻丹歌一处了,他忽然出声:“你在她面前也这样?”
&esp;&esp;应落逢:“???谁?”
&esp;&esp;祝灵犀喝了口茶,才道:“她啊,还能是谁。”语气颇为变扭,又带着难以察觉的矜傲和熟稔,好像闹性子的狸奴。
&esp;&esp;他反应过来这个“她”可能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子”,蹙眉:“是又如何。”他想起来了,方才在门口有人把他和“祝女君的孙子”比较,想来面前这位就是了。
&esp;&esp;闻丹歌说祝女君是她老师、教她读书,祝灵犀的年纪应该与他差不多,所以他和闻丹歌从小认识,说不定还一起读书。
&esp;&esp;同窗情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颤了颤睫,看着茶水涟漪中自己破碎的倒影。
&esp;&esp;“呵,确实不如何,毕竟和她成亲的是你。”祝灵犀甩袖起身,淡淡道,“走吧。她们谈得差不多了。”
&esp;&esp;应落逢便随他步入正厅,穿过走廊时,突然看见一个下人提着食盒往外走。
&esp;&esp;他的目力极好,一眼就认出食盒的样式同前几日闻丹歌带回的那个,一模一样。
&esp;&esp;【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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