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向来是不喜欢,她跟后宫妃嫔来往的。
他甚至宁愿放她日日出宫玩耍,也不想让她跟他的‘其他女人’走的太近。
他将那些女人当空气。
所以,她也得这么做。
这跟掩耳盗铃,自欺欺人有什么区别。
来往不来往,后妃们就在那里。
她身在后宫,岂能完全避开那些人?
姜翎月只觉得离谱。
古往今来,所有的帝王对自己宠爱的妃子,不都是让她一步一步登临高位,最后凌驾于所有后妃之上吗?
怎么看他那样子,并不是这么想的。
她的宁安宫,妃嫔们不能进来,而她也不许跟她们走太近。
独立于六宫之外。
简直,……像是将她当个外室一样养着。
祁君逸往里挪了挪,掀开被角,道:“上来。”
“……”姜翎月抿着唇上了床。
她这半边床榻,被皇帝陛下暖的正正好,没有半丝凉气。
祁君逸放下手中的书卷,伸臂去揽她的肩,道:“再过几日,李神医那边的解药就调制好了。”
这个,他之前就说过,事关自己的健康,姜翎月还是很关心的,她点点头,“我记着呢。”
“解毒一事,过于重大,拔出毒性会伤及元气,这段时间你的身体不能有任何差池,不能伤着,不能累着。”
祁君逸徐徐道,“宫宴这样的事,用不着你去操劳,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乖乖的把身体养好。”
像是生怕她会胡思乱想,他解释的耐心极了。
一字一句都是关心她的身体。
她但凡还有异议,那就是不知好歹。
“好,我知道了,”姜翎月低低嗯了声,淡淡道:“那我明日去回绝了。”
她应的痛快,祁君逸垂头去看她的眼睛。
“真知道?”他微微一笑,道:“没在心里又给我安什么罪名吧?”
揶揄的语气,却透着几分认真劲儿。
姜翎月掀起眼皮瞥他一眼,扯开肩上的手,背对着他,躺了下去。
祁君逸紧跟着也躺下来,俯身想抱抱她,被她一手肘推开。
瞧这模样…
祁君逸无奈叹气,“宫宴有什么好操办的,你就当是为了叫我安心,你离她们远点。”
这话说的,仿佛后宫那些女人一个个都是洪水猛兽。
姜翎月骤然翻过身来,瞪着他:“同在后宫,我还能一辈子避着她们吗?”
什么狗屁理由。
不就是不想让她掌管宫务吗。
养尊处优,万事不管,当个被他捧在手心的珍贵玩物。
宝贝自然是宝贝的,但是玩物不能有自己的思想。
也不能因为其他东西,费一点心。
他想养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