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句对不起,许是心境不同,这一次,姜翎月并没觉得厌烦可笑。
而是凝神安静了会儿,思量几息,终究还是没忍住,问他:“既然看见我被刁难你会生怒,为什么就想不到除了贤妃外,淑妃和惠妃也有可能会故意为难我呢?”
当时的她不知道,这些刻意的刁难,都来自于他对自己的不同。
但现在她知道了,他才是那个祸源,身为祸源本身,他真的一点都料不到吗?
自己从未临幸过妃嫔,对她另眼相待。
别人不说,惠妃作为‘侍寝’真相的知情者,是不是能看出端倪,从而忍不住对她出手?
“只有亲眼撞见了,你才会回护我一下,至于其他看不见的地方,你不愿动一点心思去想,对么?”
用他的说法,那会儿他正自己跟自己较劲。
不想承认对一个小小妃妾动心的事实,又怎么肯违背理智,去为她费心思量。
怀中姑娘字字犀利,果真是冰雪聪明。
祁君逸一时哑然,苦笑道:“对不起,没有第一时间,正大光明护着你。”
“……”姜翎月默了默,小声道:“我很没出息,仅仅是你撞见了才给的回护,我也很感动。”
没有服用血灵参之前,她是很怕冷的。
那日,在冰天雪地里,她手脚被冻的发僵,还要认真作画的经历。
太冷了,冷的让她生出绝望,让她觉得后宫生涯,一眼看不到头。
她大概会熬死在里面。
或许死时,还是一个小小的宝林。
绝望初生之际,他来了。
他没有直截了当的说要给他出气,但他的言行确实是那样做的。
他让她坐在贤妃的位置,自己亲自执笔为她作画。
而刚刚还颐指气使,恶意刁难她的贤妃,立于风雪中。
那一刻的感觉,于姜翎月来说,不亚于绝望之际冒出的曙光。
她忘不了那一刻。
“你不是很好奇我什么时候喜欢你的吗?”
圈住她的臂弯顿时一僵,姜翎月恍若不觉,“应该就是这天吧。”
这天,他将画作完,她收下后便先行退下。
她前脚回了偏殿没多久,后脚他口谕就到了。
他给她升了位份,从八品末流宝林,升为五品才人,至少日常行礼,无需再跪拜。
当天夜里,他行事很温柔,甚至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十指相扣时,他吻了好几次她的手。
小心翼翼,十足珍惜。
跟现在不一样,现在她的脚他都亲过,可那会儿在姜翎月眼里,他还是威仪深重的君王。
这样堪称心疼的举动,在威仪深重的君王身上,愈显稀奇。
用来叩响任何一个少女的心门,都轻而易举。
在夜复一夜的肌肤相亲加成下,姜翎月再冷静理智,也没有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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