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安勿躁,先听完,”祁君逸轻轻捏了捏她的腕子,低声安抚:“或许其中有隐情。”
“正是如此,谢夫人也是受了家中侍卫牵连,她并不知内情,望陛下和娘娘明鉴。”
下方的石原卿适时接过话,迫不及待为谢安宁陈情。
“谢家府兵首领,名叫吴庸,昔日曾是谢老将军麾下副将,官至从五品校尉,后手臂受伤从军中退了下来,成为将军府护卫,随着老将军离世,谢家无主,也依旧对谢家不离不弃,此案他牵涉其中,谢夫人只是受他连累。”
吴庸。
姜翎月神情一怔。
这个名字她熟啊,她还曾……
想到自己看走眼,以为那吴庸对谢姨心怀情谊。
姜翎月面色沉了下来,却也耐着性子静静听下去。
原来,在谢安宁和离归家那夜,永乐候府和姜家就得了消息,并且以此猜测姜翎月明日或许会出宫。
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一个好机会。
比在除夕宫宴,皇帝陛下眼皮子底下谋算贵妃,无疑宫外的成功几率会更大。
他们开始推算如果姜翎月出宫,她一日的行动轨迹会经过哪里。
谢家必定是第一站。
宫中出来,防卫上没有时间做手脚不说,途经的那段路,也没有能设计陈子泝的地方。
不过他们想,姜翎月既然出了宫,刚刚修建完成的潇湘书馆必定也会去看看。
那么,从谢家到潇湘书馆的这段路程,便是他们布局的关键时间。
那些算计,在谢安宁和离当夜就开始准备了。
而事实证明,他们的准备也确实没错。
第二日皇城大开,贵妃如他们所愿出宫。
随行禁军、内侍、女官,人数众多。
全程没有停歇,顺利到了谢家。
一切都在他们计划中进行。
让那些疯马发狂冲撞銮驾的粟粉,便是在谢家沾染上的。
“谢家那名叫吴庸的侍卫趁着两名内侍落单,悄无声息将准备好的粟粉,沾到了他们身上,等娘娘路过教坊司时,城南一所养马场正好看守松懈,马匹乱窜到街上,直直冲着娘娘銮驾而来。”
“他们一面使计让疯马挡住娘娘銮驾,迫使娘娘不得不入教坊司躲避,一面又用了激将法让陈大人也入了教坊司,在教坊司内,赵氏女将欢情散中下,又借由陈大人将欢情散渡给娘娘…”
言至此处,石原卿声音慢慢低了下来。
大理寺卿陈大人在教坊司内中了助兴药,寒冬腊月,在后院井里泡了大半个时辰的事,根本不是秘密。
欢情散的药效,就算不甚了解的人,经过这事后,也都了然于胸,遑论他还是全程查案的人。
所以……
祁君逸眼神微敛,淡淡道:“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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