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有人也进了男洗手间。
&esp;&esp;那个人是
&esp;&esp;宁渡的眸色幽深了。
&esp;&esp;-
&esp;&esp;蓝辞在某些时刻会失去羞耻心。如果只是自己一个人,他不会做这些事情,可如果身边那个人是宁渡,那么所有的事情都可以。
&esp;&esp;因为宁渡的选择,每一个都在他最致命的痛点上。
&esp;&esp;做指甲感到麻烦是因为在身为男孩子的基础上,可如果是女孩子的身份,那么他愿意。
&esp;&esp;宁渡喜欢在这里玩这些,他配合。何尝不是对自己生活的一种报复,如果把一个人的喜好,变成了黑夜里不得不做的工作,那么蓝辞讨厌。
&esp;&esp;可如果把喜好放在白日和公开的场合之下,那是一种前所未有,只是想想都让蓝辞感到震颤的欲望的流走。
&esp;&esp;因为太压抑,所以太渴望。
&esp;&esp;宁渡很贴心,思虑周全,粉色的礼盒里不止装着裙子,更装着白色的丝绸蝴蝶结高跟鞋,浅棕色的假发套、唇釉、遮瑕。
&esp;&esp;蓝辞穿好裙子,绑好蝴蝶结,戴好假发,推开隔间的门。
&esp;&esp;出去的时候有人撞了下他的肩膀,蓝辞抬起眼。
&esp;&esp;只是一眼,浅棕色的瞳孔瞬间放大。
&esp;&esp;“你——”
&esp;&esp;“这里是男洗手间。”
&esp;&esp;干净尔雅的脸撞进清冷的眼眸,旋过转瞬即逝的触目震颤,随即,浅棕色的眼睛恢复了清晨白雾过森林般的冷、静。
&esp;&esp;“idulce”
&esp;&esp;安静的图书馆传来一道又轻又温柔的声音,蓝辞收回目光,朝前走去。
&esp;&esp;宁渡迎面走来,自然地伸出手。
&esp;&esp;蓝辞把手搭了上去。
&esp;&esp;
&esp;&esp;宁渡牵过蓝辞的手,顺着旋转楼梯向下走。白色的不对称蝴蝶结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蓝辞尽量放轻了脚步。
&esp;&esp;“认识他?”宁渡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晰。
&esp;&esp;“嗯。是我们班班长,叫商言。”
&esp;&esp;宁渡想到这人的背景,唇角随意勾了勾,继续道:“和他熟悉?”
&esp;&esp;“没有。”蓝辞回答的简单,不欲多说。
&esp;&esp;他停下脚步偏头看宁渡,问:“我们去哪?”
&esp;&esp;宁渡牵着蓝辞的手垂在两个人之间,修长的手指若有所思的点着蓝辞的掌心。
&esp;&esp;“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去吻你,怎么样?”
&esp;&esp;黑色眼眸如盛着一池水,荡映着图书馆里神圣的灯光,调情的话语被说的诚挚,如同在通往神圣殿堂朗诵的虔诚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