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洛寅像是想起什么一般,便道,“方才我问你是不是我当初留的钱财不够,只是想让你趁此机会再带走一些,你兄长在朝为官,需要打点之处很多,还是钱财多了好办事。”
容婉听到这里,知道洛寅是真心关心她,只不过被她曲解了,她还有一些疑问,便问道,“大伯,你如今想让兄长多方打点,可当时不想父亲做官,又为何让兄长做官呢?”
洛寅停住脚步,道,“若是此番已成定局,怕是躲不了,但也只好多做打算了。”
容婉心中一跳,问道,“大伯,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洛寅却摇头道,“你这次来的目的,我们都知道,但是此事只有父亲才能说明白,你既然来了,就在府中多住几日,等那日父亲精神好了,再同你说也不迟。”
容婉点点头,鉴于方才是她将洛老太爷气出病来,她也只好同意了。
洛寅闻言便道,“方才得到你来的消息时,我便让你伯母给你腾了一间院子来,还是你同你母亲之前来的那个院子,我带你过去。”
容婉应了声,便跟着洛寅朝那边走去。
等看见了院门,洛寅便停住脚步,复杂的看了容婉一眼,“你父亲丧葬过后,我说同你们断了往来是为你们好,但如今看来,却是错了。”
却没等开口细问,便转身走了。
方才白瑶和杨初便远远的跟在容婉身后,见洛寅走了,便急忙走到容婉跟前,对着容婉道,“娘子,你没事吧!”
容婉摆摆手。对着萤绿道,“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么?”
萤绿摇摇头,诚实道,“不像。”
“那就是了。”容婉转过身。走进了院子。
院子里,已经有两个婢女和两个仆从,见容婉过来,纷纷的拘了礼,容婉摆摆手。让他们先下去,这才安稳的坐在屋内想着方才洛骞的话,想着也许不日,她便能得到真相了吧!
她在院子里待了许久,大伯母也贴心的明然送了些话本子过来,给容婉解乏。
直到将近酉时,院子里才有人造访,而这个人,自然是被洛寅支开的洛景廷了。
洛景廷抱着一个盒子笑嘻嘻的走进院子,问了婢仆。得知容婉就在里面,便伸手敲了敲门,听到容婉应了声,他这才推门进去。
“阿婉,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洛景钰走到容婉身边,将手中的盒子递给容婉。
不过容婉只是仰着头看他,并未伸手接过他手中的礼物,而是摆着脸道,“大兄,你是不是有事骗我?
洛景廷看着容婉似笑非笑的神情。便觉得大事不妙,将手中的盒子放到了桌子上,慢慢往后退,边退边道。“阿婉,我还有事,先走了。”
见容婉一声不吭,他便松了一口气,谁知刚转身,便吓他一条。屋门已经被萤绿关上了,他就算是想出,也出不来。
容婉站起身,走到洛景廷身边,“说,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洛景廷干咳了一声,让自己看起来更自然一些,走到桌子旁坐了下来,对着容婉道,“今日你问祖父同祖母如何之时,我没有告诉你,祖母已经去了。”
容婉见他终是坦白,便坐在他身旁,不解的问道,“你为何不说?”
洛景廷叹了叹,“我以为你从祖父口中听到这个消息,会更可怜祖父一些吧!”
容婉怔住,也不知洛老太爷若是知道他的嫡亲长孙,这般以可怜形容他,不知道会不会气到请家法。
洛景廷不了解,洛老太爷这般骄傲的一个人,又怎会以伤口示人呢?只看他这些年来从来十分强硬的态度之上便能看出。
容婉看向他道,“你知不知道,我今日差些将祖父气过去?”
这次倒是换洛景廷讶然道,“怎么会?阿婉,你一向说话温婉,怎么会伤到祖父的心的,你不是骗我吧!”
容婉郁闷的白了洛景廷一眼,她虽然说话一向温婉,但也终归是会有意外的吧,她真不知道,以洛景廷的这般头脑,是怎么接下大伯这么一摊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