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对面的权莫言却没有说话。一阵诡异的沉默后。
权莫言缓缓开口:“你母亲就是太着急了。急着把你推到台前。这些年,我不想和她争,哪怕看到她机关算尽,用婚约作为手段绑住你,我也没说什么。我是为你好。可是小正,你要记住,你是我的种,是我权莫言的儿子!”
半晌,权正没有说话。
正当秦墨觉得应该现身而不应该再继续听下去的时候。
权正干巴巴的说:“母亲失踪是不是你派人搞的?爸,这公司我可以不要。母亲……她……”
他声音酸楚,痛苦。秦墨的心也随之揪了起来。
她曾经也是这样,怀疑过,担心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够好,导致温柔的母亲离她而去。那时候她甚至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只为了让母亲可以回来。
而如今,看着权正这样。
秦墨轻轻推开了门。
权正一见她,一脸意外,然后还掺着一丝丝的感动。
就好像相别许久的恋人,再次可以见面。
他穿着一件墨蓝色的衬衫,脸色苍白,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同样糟糕极了。
而权莫言一见是秦墨进来,非常意外。
“小墨,你来做什么?”他问。
秦墨走到了权正身边,她很干脆的说:“我来和权正找顾阿姨。”
“顾阿姨……”权莫言一声冷笑。“那种蛇蝎心肠的女人,她那样对你,对你父亲,你还找她……”
他声音没了平时的沉稳,带着一种显而易见的冷嘲热讽。
秦墨意识到,权正的视线也在看她。
她心头涌上一阵烦闷,说话也没了平时的了冷静:“权叔叔,我在成为权正的妻子之前,首先我是一名人民警察。”
权莫言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视线继续看向权正,“小正,董事会的通知书我算是已经送达了。你的新任职地点是集团下属的新分公司,在迪拜,你应该尽快向董事会提出新的方案,具体的文件和你的护照我都派助理给你放到了办公桌上。你尽快启程吧。”
看着权正一脸愤怒,他长叹一口气,极为感慨似的说道:
“至于你母亲,小正,你都这么大,我也不想瞒着你。从你出生之前,你母亲就有各种不同的情人。最新的一个,据我了解,年纪和你差不多大。所以,她也许不是失踪了,或许是陪着情人去度假消遣。你是结过婚的成年人了,不应该这点道理都不懂。”
……
秦墨心里一紧。
这个和权正年纪差不多的情人,会是红旗袍说的那个戴着纽约洋基队棒球帽的年轻男子吗?或者是另有其人?
她仔细思考着过去两年里和顾悦的见面次数。带着蛛网的记忆也都纷纷浮现眼前。
这边权正就没这么理智了,他双手握拳,眼睛也眯了起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
权莫言毫不在乎的耸耸肩:“小正,我的意思是,找你母亲,是警厅的工作,不是么?也许过几天,你会得知,她正在哪个地方逍遥乐不思蜀呢!”
“所以你们以前就是骗我的?”权正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父亲。
权莫言看权正的眼神中,第一次也流露出了长辈对于晚辈的怜惜:“儿子,我和你母亲,是家族婚约,我们没有任何共同语言。我在读尼采,萨特的时候,她只想着股票,应酬。我们是不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