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婉的喉咙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努力地从马车里探出头来。
然而,车夫一挥鞭子,伴随着马车的疾驰,她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被狠狠地甩进了车厢内。
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沈初凝转头问身旁的沈承梧:“五哥,祖父不是让你去送她吗?”
沈承梧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呢!”
沈初凝乖巧地点了点头,轻声说道:“那五哥先去忙吧。”
说完,她便转身朝沈家大门内走去。
可还没走两步,又被沈承梧一把拉了回来。
“五哥?”沈初凝露出疑惑的眼神。
“云家酒楼新出了几样菜品,我尝着味道鲜美,应该合你的胃口,带你去尝尝。”沈承梧笑着说道。
沈初凝听完,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星。
……
沈家家庙里。
李管事看到嘴里塞着块汗巾,被重新送回来的沈静婉,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这不是婉小姐嘛,不是回府里去了吗?怎么上午才回去,下午又叫人送了过来,莫不是舍不得我们这些老婆子?”
一旁的王婆子对着李婆子谄媚地笑道:“哪是舍不得我们几个老婆子啊,怕不是看上了底下庄子里俊后生,你还别说,那后生叫老婆子我看着都有些脸红呢!”
沈静婉被人押着,嘴里塞着汗巾根本发不出声音,只能“呜呜”地吼着对方。
李管事装作不悦地看了王婆子一眼,训斥道:“莫要胡说,说的婉小姐在心里记恨我们,再回了府里可是要报复的。”
王婆子一听,一口老痰直接吐在了沈静婉身上,嚣张地说道:“老婆子我就不信她还能回的去!”
送沈静婉来的两个婆子把沈静婉交到了李管事手上,李管事恭敬地问道:“敢问两位嬷嬷,不知主子可有吩咐,奴才们该怎么对待婉小姐?”
“和从前一样即可。”那婆子又鄙夷地看了沈静婉一眼,语气中带着不屑,“另外,五少爷说了,婉小姐不怎么会说话,让你们好好教教她。”
李管事连忙点头哈腰道:“哎,得嘞,包在奴才们身上!”
李管事说完先把沈初凝头上戴着的珠钗首饰都取了下来,动作粗鲁,仿佛对待一件毫无价值的物品。
她嘴里还念念有词:“这些是婉小姐早晨走时,从我们这借走的,既然回来了,这些首饰也该归还了。”
取完首饰后,李管事又吩咐王婆子搜了沈静婉的身。
王婆子搜身时,不时地还在沈静婉身上拧几下,下手很重,像是在发泄心中的不满。
沈静婉疼得眼泪直流,但却不敢反抗,只要稍微反抗,王婆子就会拧的更狠。
搜来搜去,发现只多了几罐冻疮膏时,王婆子气得满脸通红,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要喷出火来。
她毫不犹豫地一巴掌扇在了沈静婉的脸上,力气大的连她口中塞着的汗巾都被打掉了。
“你个老东西,你在干什么?”沈静婉再也忍不住,大声喊道。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委屈。
王婆子却是一脸得意,再次扬起手,狠狠地扇了上去,“五少爷说的果然没错,你还真是不会说话,你王奶奶我今天就教教你应该怎么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