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高。
尧月抬手扶住后颈,皱起了眉头,这样仰望一个人,有些费力。
尧月伸手便握住了男子月白的袍子下摆,还未用力,面前那个男子自己慢慢蹲下了身。
面前这个男子面如冠玉,肤色雪白如同西昆仑山上圣雪莲花,眉眼精致得胜过了她这些年见过的任何一名男子。
不对,是胜过这世间的任何一名美人。
尤其是那一双紫色重瞳,幽深而又诱惑,只消一眼,就能让人心跳不已。
尧月心里苦笑,
现在的自己哪里还有心,不过是个无心的怪物,苟延残喘地行走在这个世间罢了。
尧月无声叹息,全身上下好像都在冒着火,那股邪火恍若无数只小蛇在她四肢五体五体==内游走,所到之处都在躁动。
她的目光似是受不住那双紫色重瞳的绝色,往下移去,落到男子线条分明的下颌上,再往下,便是男子的喉结。
“你真好看。”
尧月笑了出来,抬手就去摸男子妖艳的脸庞。
男子垂了眼眸,细密的睫毛如羽扇,遮挡住了他眸光中慑人的风华。
手下的肌肤温热滑腻,带着些许凉意。
尧月感叹,“美人当真是冰肌玉骨。”
掌下的肌肤立刻让就僵硬了。
尧月的手在他脸庞上恋恋不舍地蹭了蹭,便收回了手。自己转了个身,背对着这个始终不说话的男子。
尧月干脆将自己全部都浸入到清凉的流水之中。
感觉到流水刚刚浸过头顶,就被一股力量拉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
男子的声音有些急躁,声调微扬。
尧月笑了笑,这个男人难不成以为自己是要自杀?
这美人,不仅长得好看,性子也这般可爱。
尧月板起脸,侧头去看这个被自己占了便宜还不走的男人,调笑道,“美人还不走?莫不是想同我鸳鸯戏水不成?我现在可是中了幻香,你若再不走,我难保不会对你做出什么禽兽的事情来!我可不会负责,你到时候连连哭得地儿都没有……”
尧月还配合地奸邪地笑了笑,让自己看上去猥琐无比。
身着月白袍子的男子忽然伸手扳住尧月的下颌,令她难以再吐出更浪荡的话来。
“鸳鸯戏水?那是什么?”
男子懵懂地发问。
尧月眨了眨眼,眼前这个男子头戴着玉冠,想来年纪不小,已过及冠之年。
鸳鸯戏水这样香艳的词居然都不知道,怕是教养极好的子弟,或是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
这样傻的人,这样单纯的人,忽然让尧月的眸光一黯。
她想起了鸣玉。
记忆停留在她被鸣凤剜心的那一刻,料想鸣玉应是已经重生。而自己再次醒来,居然是在南宫锦的院落里。
直到刚才被抛到这池水中,尧月整个人才清醒过来。
感觉到捏在自己下颌的手忽然加重了力道,尧月收回飘远的思绪,被迫随着那股力量仰起脸,一张脸忽然放大在自己面前,一个温热的吻便印在了她的唇上。
男子退开稍许,摄人心魄的眸子定定地直逼尧月的眸子。
“禽兽的事情,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