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月用力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头,却只挤出了一滴血,连湿润鸣玉发紫的唇都不足够。
她心一狠,祭出了寒冰剑,用力在手腕之上一割。
本来在睡觉的言欢忽然发出呀得一声,吓了尧月一跳,手中的刀子一歪,居然割得更深更长了。
血立刻就涌了出来。
慌张的尧月立刻将手腕放到了鸣玉的唇上。
鸣玉先是眉头一皱,脸偏了偏,似是讨厌这血。
尧月一横,俯下身,一手扳住他的脑袋,一只手用力压在他的唇上,不让他动分毫。
血源源不断得流到了鸣玉的嘴里,他起先是排斥,渐渐的似是受不住这温热的血液的诱惑,变被动接受为主动吸取。
“母亲,母亲,你的脸,白的好可怕啊。”言欢蹲在旁边,眨巴着眼睛,神情不安。
尧月想笑,却又觉得全身都使不上力气来。
全身都在发软。
鸣玉神情渐渐安定了,可是他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倾向。
这样下去,尧月怕是就也要变成跟鸣玉一样的病人了。
尧月松开了掌住了鸣玉头部的手,缓缓撑起身子,想要松开手,却不想喝血上瘾的鸣玉居然抬手将尧月的手腕一拉。
发软的尧月也倒在了鸣玉的身上。
“母亲!母亲!”言欢见尧月被那个昏睡着的怪人拉倒了,吓得大叫起来。
尧月动了动,却发现咬在自己手腕上的力量松了。
她被推开了。
鸣玉慢慢地坐起了身。
尧月虚弱得一笑。
自己的血,真的还有些效用。
言欢跪在尧月的身边,轻轻推着尧月。
尧月握住言欢的手,看她急红了的眼,“母亲不会死。母亲还没有带欢儿去找你父亲呢。”
鸣玉站起了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尧月。
尧月见他的眸子染上了淡淡的紫色,知道他的身体怕是在快速恢复了,便安心了许多。
“这三百年的销声匿迹,你这是同哪个男人有了野种?”
鸣玉开口,竟是这样冷嘲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