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成说:“那就先见面再说。”相玉说:“我也是这么想的,说不定见了面就相中了呢,也不是没可能啊?林妈催的还紧,人家那边也在给介绍。”马大成说:“还犹豫啥,那就快去呀!”相玉扭头跑出门去,径直来到林妈家,一进门便说:“林妈,先让他们见上一面吧,说不定一见就相中了呢。”林妈笑道:“哎!你这个主义好,我这就去我大舅家说去。”林妈放下手里的活,摘下围裙挂在门后,和相玉一起出了家门,两人分头走了。
相玉回到家里,见琴琴已经从学校回来,相玉来到女儿面前,见女儿正在看一本书,便问道:“你今天怎么没上学?看书呢?看的啥书呀?”琴琴见老妈过来,“啪!”把书一合说:“今天学校搞活动,我看没啥事先回来了,没看啥。”
相玉看见书皮上写着西厢记,便知道女儿看的是啥书了。她也不脑,便说:“你林妈家的凤梅也看这本书,她看的是下集。”琴琴说:“真的?我去看看。”相玉说:“别急,她现在不在,刚出去了,可能得呆一会儿才回来。”
相玉说完转身出去了,琴琴见老妈走了,便拿着书继续看了起来,相玉到外面等着林妈叫人来,大约半个时辰林妈领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相玉看着人长得一般人,个头一米七左右,身穿中山装,左上衣兜里还别着两支钢笔,相玉心想看样子还真是有点墨水了。见林妈给自己使眼色,相玉知道是咋回事,便往家走,进屋见女儿还在看那本书,便说:“凤梅回来了,刚回来。”琴琴听说凤梅回来了,“腾!”地站起来把自己看的那本书往被窝里一塞,说:“别动我东西。”扭身出去了。
相玉知道琴琴是到隔壁林妈家去了,也不着急,只是在屋里转来转去,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相玉悄悄来到林家院子门口,听不见里面有什么动静,相玉便往屋里走,这时,林妈在屋里对着窗户向相玉招手,相玉连忙走过去,林妈在屋里比划着说:“看样子有谱,先回去吧,别打扰他们。”
相玉又悄悄的出了院门往家走去。回到屋里相玉也坐卧不宁,在屋里徘徊着。孩子们放学回来了,才想起该做饭了,忙去烧火做饭。饭快做熟了,琴琴从外面进来,相玉看了她一眼,见琴琴眼角上都带着笑,便知道有谱八成是看上了,相玉也不着急继续炒菜。等马大成回来,一家人上桌吃饭。
马大成一大早开门理好了货,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正等着顾客上门,这时,朝天娇进来端了一碗粘豆包,马大成立刻从凳子上站起来道:“哎呀!别送了,你自己留着吃吧。”朝天娇笑矜矜的把粘豆包放到柜台上说:“我做了不少,自己又吃不完,就给你拿点儿过来。”
马大成真诚的说:“那多不好意思,你看我也没啥给你,老吃你的这说不过去,这样吧,你看我这里有你需要的,尽管拿去用,不收你钱。”朝天娇笑道:“那有什么,吃顺了嘴儿,跑顺了腿儿,和谁接触多了就老想往那跑,谁叫咱俩有缘呢,哥快趁热吃,这粘豆包热着吃好吃,凉了就不好吃了,你这的东西都是农用的,我用不上,你要是有心就给我买几件漂亮的衣裳穿,我给你做好吃的,咱们这叫礼尚往来。”说完拿起一个豆包就往马大成的嘴里塞,马大成连忙往后躲,还是被粘豆包粘到了嘴。马大成忙用手去抓豆包,没想到豆包在朝天娇手里拿着,马大成的手抓在了朝天娇的手上。马大成只好张嘴,把豆包咬下一大块,朝天娇这才罢休,拿着另一半豆包笑着问:“怎么样?好吃吗?”
马大成顾不上说话:“呒!呒!”的直点头。朝天娇又把另一半塞进马大成嘴里。见马大成把一个豆包吃完了,朝天娇又拿起一个豆包,要往马大成嘴里塞,马大成忙摆手说:“别,我自己来。”
朝天娇不由分说,把豆包又塞进马大成嘴里,马大成只好咬掉半个,朝天娇把另半个塞进了自己的嘴里,马大成看着惊呆了,随即继续吃着嘴里的豆包。这时,有顾客上门来了,马大成去招呼顾客,朝天娇坐在门口的凳子上东张西望着,等顾客拿着买好的东西走了,朝天娇又凑到马大成身边,拿起一个豆包,马大成连忙说:“别别别,求求你我早晨吃过饭了,实在吃不下去了。”
朝天娇便把手搭在了马大成的肩膀上,马大成很不自然的动也不敢动,感觉很难受。过了一会儿马大成把朝天娇的手放了下去,站起身来去假装理货,躲开朝天娇的纠缠。但是,朝天娇是谁,按照她自己的话说:“没有我吃不上的肉,没有我啃不下的骨头,只要我想要,就一定能要上。”马大成的防线快守不住了。俗话说:“男追女隔道山,女追男隔层纱。”
尽管马大成认为自己的这个家来之不易,自己要好好珍惜,却招架不住朝天娇一次次送是门来的诱惑。他曾多次在朝天娇和相玉之间作比较,相玉贤惠善良,对自己一心一意,有经济头脑对生意有自己的想法。朝天娇会来事儿,会哄人,长得漂亮,但是轻浮,就好像是一个花瓶。要让自己在她俩之间取舍,还是偏向相玉,因为从感觉上说,相玉是靠的住的那种,实实在在过日子的。而朝天娇给人的感觉是,来无影去无踪,看得见摸不着的那种,就好像一个美丽的影子在自己身边晃来晃去。有时候又非常向往这种美好,但是,就像做了一个美丽的梦,梦醒了一切都回到了原来。有时候又想如果这个梦永远就这样做下去不醒该多好啊,可是,那是不可能的,是梦迟早是要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