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只是有了一点点回忆,都觉得好窒息。
宋声声真是受够了这本年代文对她的恐吓,她就算不是什么好东西,也罪不至此吧!
她在对原书作者的不满中,提心吊胆往宿舍那边走。
刚到宿舍门口,在树影模模糊糊的视线中,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宋声声停下脚步,差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傅城直觉敏锐,抬眸一下看到了她,几天不见,她好像瘦了。
傅城一刻都等不得,抬脚朝她走了过去。
宋声声刚才受了惊吓,这会儿也不管什么矜持,也没有那种要故意冷落傅城的念头,她跑过去,像春天的一阵风,朝他的怀里扑了上去。
她用力抱住了他的腰。
连日来的糟心事,积攒下来的委屈,一下子就有了个可以倾诉的出口。
她的小脸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娇娇的,还有点脆弱,她说:“傅城,我真的好想你。”
宋声声在他怀里赖了会儿,等到心底的后怕逐渐和缓,她仰起脸来,“不过你怎么今天就来了?不是让你明天过来吗?”
临近年底。
傅城在部队的任务,只多不少,经常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他这几天到学校里找她,也就今天才等到。
前两天没等到人回宿舍,就得走了。
傅城这会儿也是刚从遥平赶回来,昨晚没怎么合眼,今早在回来的车上倒是闭目养神了会儿。
“听你在电话里的声音不对,我担心你。”
宋声声脸上有些许不自然,重新把脸埋了起来。
她好像霜打的茄子,特别没精神。
傅城摸了摸她的脑袋,不动声色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宋声声这时候还是不想把丢钱的事情告诉他,但是经过他这么一问,想起来又忍不住的难过。
“没发生什么。”
傅城默了半晌,一下捏住她的脸,盯着她的眼睛,眸光锐利,“宋声声,老实交代。”
在电话里的声音显然是哭过的。
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发生。
傅城相当的恼火,她受了委屈,也不愿意和他说。
傅城的手上忍不住使了点力气,压着眉眼,注视着她,“你不说我只能去问别人了。”
宋声声骤然被他这么凶了一下,刚憋住的眼泪,又冒了出来。
她也来气了:“我就是不想告诉你!你越这样我越不想说了。”
有点闹别扭的意思。
傅城另只手揽着她的腰,把人往怀里摁了摁,“我怎么样了?我关心你也有错了?还是你不想要我的关心?那你想要谁的?”
说着平静的质问,又带了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说来也巧,宋声声和傅城闹别扭的时候,宿舍楼的管理员恰好接到了公安同志的电话,正准备上楼去找她,出了门就瞧见了站在树下的那两人。
管理员同志都认得这位丢了钱的女同学,公安同志来的时候,就属她哭得最凄惨。
管理员同志往那边走过去,说:“同学,公安同志那边来了电话,说是已经抓到贼了,你现在赶紧过去,看看能不能找回你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