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梢蛇。”秦苏热情的拿漏勺捞出一块搁她碗里。
“蛇……”
“蛇肉越煮越嫩,放火锅里最赞了。”秦苏翻翻拣拣又挑出几片肉。“尝尝这个,鹧鸪肉。”
“鹧鸪…不会就是那种有彩色羽毛的小鸟吧?!”
“不小,一只也有个半斤多吧。贵的很呢,先说好,这顿算你的。”秦苏继续奋力啃。
简素心决定放弃锅里的生菜。重又挑了片沾了点酱油慢条斯理嚼起来。她相信这里是不会给她提供沙拉酱的。
“你不涮一涮吗?”秦苏好意提醒。
“菜叶生着吃更有营养。”看秦苏啃得起劲。“你在啃什么?”
“麻辣鸭头。要不要来一个。”
递给她对半剖开的半个鸭脑袋。
简素心尚能分清这只可怜鸭子的脑壳、脑髓和眼皮……决定下次还是请她吃大餐比较好。
两人酒足饭饱,确切的说是秦苏一人酒足饭饱后,简素心带着她去到s市一处以老洋房闻名的街区。在一片梧桐掩映的小街上七拐八拐,停在一家门面很不起眼的酒吧前。
秦苏随着她推门而入,门上风铃发出清脆声响,秦苏仿佛有走进上海滩怀旧电影的错觉。
屋顶花灯式吊扇透着三十年代的历史感,晕黄墙面错落有致贴着经典影片画报。咖啡色皮卡座似乎刚刚有一个王佳芝在这里坐过。
夜生活才刚开始,只有三三两两几个年轻人在喝着啤酒聊天。
木质吧台后一白衬衫黑领结的中年酒保正用餐布仔细擦着高脚玻璃杯。
“黎叔!”
“素心!”酒保放下高脚杯朝两人微笑点头。“带朋友过来玩啊?”
“嗯。”简素心快步行到吧台前。语气是难得的轻快。“最近生意还好吧?”
“就这样。还好老顾客多。”又招呼秦苏。“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秦苏,我大学同学。”简素心为他们介绍。“黎叔,这里的老板。”
秦苏看出这个黎叔和简素心不单单是老板与顾客的关系。
黎叔递给简素心一把钥匙。“楼上的包房给你们留着。”
同样怀旧的空旷房间。一张木质长桌,桌旁随意散落着几张单人沙发。墙上超大投影屏幕正在放亦舒的《喜宝》。
秦苏很喜欢里面那句经典台词。我要很多很多的爱。如果没有爱,那么就很多很多的钱……挑了个看着很舒服的懒骨头沙发窝进去欣赏起老电影。
简素心从酒柜里拿了瓶百利甜酒。给两人各倒了一杯。
“霸道总裁,谁要是嫁了你,不对,谁要是娶了你肯定很享受。要土豪气派有加长豪车,要小资情调有怀旧酒吧,可惜我不是男儿身啊。”
简素心抿了口酒。“你看到的都是表面,其实我比你们谁都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