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美凤拿起照片眼睛微眯,“我知道这个人,他来上海了”
周清和点头:“我从日本带回来的,他现在在调研治疗肺结核的办法。”
“人在哪里”徐美凤语气微微急迫,看着周清和认真道:“这个人必须除掉,他对中国人犯下的滔天罪行必须得到严惩!东北的抗联,东北的人民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他的手中!”
这就是周清和找徐美凤,不找戴老板的原因了。
这个人如果交给戴老板处理,死不死可不一定。
“先不要急。”周清和压了压手,“我既然拿出来,那肯定是可以杀的,但是不是现在,他是我带来的,不能死在我这里,你要配合我做点事情。”
“只要能杀这个人,怎么都行。”徐美凤快人快语,“你说。”
“好,我需要伱找一个医生,目前的背景干净,以拥有肺结核治疗办法的理由,去和他接近,话怎么说,怎么治,我可以教你,你让他背下来。
但是有一点,这个人以后不能在上海出现。”
“没问题。”徐美凤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给我半天时间,我马上联络人。”
上海是远东第一大都市,但是石井四郎现在可没心情游玩,在宪兵的陪同下,车子从外滩掠过,前往圣玛丽医院调研。
在细菌研发方面,他是专家,但是在一线临床治疗上,确实应该多思多学,也许就是一句漫不经心的话,就能给他绝佳的治疗灵感。
到达圣玛丽医院,石井四郎用化名的方式,装成一个日本医生,开始和法国医生德国医生攀谈。
都是上流人,交谈过程愉快,也小有启发,但是大的作用没有,肺结核就是不治之症。
如果这些医生有办法,那早就出名了。
一家医院耗时一天,石井四郎也不气馁,第二天继续去第二家医院,上午跑一家,下午跑一家,结果也差不多。
来了上海两天了,结果收获寥寥,明天是最后一天,心还是有些急的。
出门的时候,一阵声音就传入了他的耳朵里。
“谁告诉你肺痨是不治之症,你就是见识浅,我跟你说,只要钱到位,这天底下不管多严重的肺痨,我都能给你治好!”
石井四郎会听中国话,而且很精通,中国人嘴里的肺痨就是肺结核。
他扭头向说话的两人看去,只见一个30多岁的男性医生在和一个五十岁左右穿着比较富态的人说话,而富态的人面色倨傲。
那男性医生嗤笑道:“嘴皮子话随你怎么说,谁信啊我这个病人是运气好,自己恢复了,跟你的药无关。”
“无关就无关,你怎么说都行。”富态男一脸随意表情,说完就走。
医生马上笑着拉住富态中年男的胳膊:“别别别,七爷,这样,你那个药再给我一片,我看看,我试试,要是真好用,我出大钱买下来,行吧”
被称为七爷的男人哧的一声笑鄙夷:“想空手套白狼做哪门子的美梦要么先交钱,要么免谈。”
“好商量嘛”
“商量个屁,交不交,不交别拦着我,有的是人会要。”
“便宜点。”
“免谈。”
“1000块”
“哧。”
“2000”
七爷脚都不带停的,把玩着玉狮子大步就走。
医生是一脸遗憾加难受,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