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临淄。
齐桓公站在地图前,他紧紧的握着拳头,眼里冒着凶光,恶狠狠地盯着地图上鲁国的位置。而站在他身旁的管仲,王子成父两人则紧张的连大气都不敢出。
“曹刿那个混账,居然敢劫持寡人,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齐桓公怒吼道:“下次,寡人一定要亲手宰了他!另外,曹国和莱国那些家伙也是一样的,要不是他们帮助鲁国,我大齐王师早就把鲁国荡平了!寡人迟早要灭了他们!!”
管仲小心翼翼地说:“大王息怒,周天子昨天还派人过来,指责我们不该擅自攻打鲁国呢,我们齐国毕竟是诸侯盟主,要听从大周的命令,鲁,曹都是大周的宗亲之国,我们以后不能再对他们动手了!”
“是啊大王,而且这两个国家的实力都不弱,都是硬骨头,我们短时间内是啃不下来的,为了保全将士们的生命,我们以后确实不能再去攻打他们了。”王子成父也认为齐国以后不能再和曹鲁两国开战了,他和管仲的看法完全相同。
齐桓公狠狠地把地图扯了下来,随手扔在地上:“他们的背后有天子撑腰是吧?那好,寡人可以放过他们,不过,莱国的背后难道也有人撑腰吗?一群蛮夷之辈能有什么能耐?对了,东夷各国当中,目前还剩下莱,州,诸,莒,郯五国吧?”
管仲回答道:“是的,其他的东夷诸侯都被我们还有鲁国给灭掉了,现在只有他们五个国家还在。”王子成父又补充说:“东夷目前还有七国,大王您刚刚落下了薛国和滕国,不过他们都在南面,离我们太远了,依臣之见,我们暂时不用去管他们。”
“嗯,薛国,滕国远在鲁国以南,确实不用管他们,至于剩下那五个,莒国和我们的关系还不错,郯国也是,这两个暂时也不用管,那么,现在我们的目标就是州,诸,莱三国了!反正他们都是蛮夷,天子也是支持我们去打他们的,所谓的尊王攘夷,就是这么回事。”齐桓公说完,弯腰把地图捡了起来,重新挂回墙上。
“那我们先从州,诸两国开始?”管仲询问道,“没错,就从灭掉他们开始,你们回去准备吧,郭将军现在也回来了,这次寡人打算让他带兵出征。”齐桓公说。
“大王,说到将领的人选,臣倒是想推荐一个人。”管仲没有听命离开大殿,因为他还想向齐桓公举荐一个人。
“你想推荐谁?”齐桓公问道,“鲍叔牙!”管仲回答。齐桓公听罢沉思良久,但还是下不了决心:“他之前连吃好几次败仗,而且很久没有带过兵了,派他去恐怕不太合适吧?”
管仲劝说道:“大王,鲍叔牙是有才能的人啊,您想想,当年您还是公子的时候,他就已经在辅佐您了,这么多年过去,就算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再说,之前那两次仗都是跟鲁国打的,不得不说,鲁国的军事实力确实很强,就算有莱国和曹国帮他们,那也只是锦上添花,鲁国自身的实力可不能忽视啊。那两次都不是鲍叔牙的错,而是错在我们选择的目标太强了,而且这个目标的背后还有天子为其撑腰,所以,臣恳请大王再给他一次机会!要是鲍叔牙这次仍然失败,您再决定如何处置他吧!”
齐桓公沉默了,他想起了从前鲍叔牙在他身边辅佐他的日子,那时候鲍叔牙一心一意地跟着他开创霸业,帮助他打倒朝中的奸臣,带兵出征为齐国开疆扩土,还向他举荐了管仲等人。。想到这,齐桓公也感觉自己这几年对鲍叔牙确实是太过苛刻了,于是他对管仲说:“好,寡人再给他一次机会,明天我们一起去琅琊看看他吧。”
第二天,两辆马车从临淄出发,朝着琅琊驶去。
管仲再一次来到了鲍叔牙的木屋前,这次他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正在劈柴的鲍叔牙一看到他,就放下手里的柴禾,笑呵呵地说:“老朋友,你又来了?”
见管仲一脸严肃的神情,鲍叔牙疑惑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为何一句话也不说啊?”管仲压低声音对鲍叔牙说:“大王要来看你了,他打算再次起用你,派你带兵去攻打州,诸两国。”
鲍叔牙一惊,不由得站了起来:“你说什么?用我?嗯,我之前倒是总想着什么时候能再次带兵出征,不过,现在的我已经不想再去打仗了,而且我还是获罪被贬之人,名声也不好,还是让别的将军去吧。”管仲一听这话,忍不住着起急来:“我的朋友,这可是你重回朝堂的机会,错过这次就很难再有下一次了,你千万不能放弃啊!”正说着,齐桓公的马车到了,狂奔的马儿在门前停了下来。
管仲,鲍叔牙二人来到院子外,跪地迎接齐桓公的到来。齐桓公大手一挥:“你们都起来吧!”二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道:“谢大王!”
“鲍叔牙,这次寡人打算派你带兵去攻打州国和诸国,让郭恒将军做你的副将,你对此应该没有意见吧?”鲍叔牙刚想开口拒绝,管仲就用眼神示意他答应,见鲍叔牙还是没有反应,管仲着急了,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鲍叔牙这才开了口:“回大王,臣对此事没有意见。”“那好,你收拾一下,等明天郭将军带着大部队到了琅琊,你们就出发。”齐桓公转了转眼珠,又对鲍叔牙说:“另外,你可以回到城里了,那些监视你们一家的黑衣人,寡人昨天已经把他们召回临淄了。”鲍叔牙一听,终于松了一口气:“微臣叩谢大王!”
鲍叔牙回到城中的家里,跟妻儿商谈许久,最终还是决定带兵出征,毕竟这几年他们家的日子也不好过,鲍叔牙想,如果这次能将功补过,回到朝堂去当将军的话,自己多少会有一些收入,这样一来,一家人也就不至于再靠着打渔和种地过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