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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2页）

&ldo;你又开始要说那些让我头痛的事了。&rdo;

&ldo;没那回事。&rdo;

&ldo;你最拿手的，就是把事情说得很复杂，对不对？&rdo;

&ldo;先不管用佛法办得到或办不到，在这之前，总得先和对方碰面，然后向他讲述佛法。而所谓佛法，那很花时间的‐‐&rdo;空海自言自语。

空海的目光，不知何时，已转到外头。已是日薄西山时分。红霞满天，炊烟四起。街道上，蒙盖上了一层淡淡的墨色。

逸势随着空海的目光，也往窗外看去。

&ldo;真是不可思议啊！空海。&rdo;逸势喃喃自语。

他的目光望着满是晚霞的遥远天边。

&ldo;倭国京城的夕阳，我见过好几回。但初次见到长安的夕阳时，我竟非常激动。不但激动，也感慨万千，原来我竟然真的来到了这遥远的地方‐‐&rdo;

&ldo;……&rdo;

&ldo;不过，人在不知不觉中就习惯了。&rdo;

&ldo;嗯。&rdo;

&ldo;最初我不断地惊叹长安的繁华，最近却一直想起京城的事。&rdo;

&ldo;想归去吗？&rdo;

&ldo;有时一想到还得待上二十年，就感到全身都没劲了。&rdo;

前些日子还对&ldo;琉璃&rdo;及&ldo;垆&rdo;兴奋得双眼发光的逸势，这时，竟一反常态，悄然下来。

两人默默倾听暮鼓声。

不久‐‐逸势深深叹了口气时，牡丹端着盘灯进入房内。

&ldo;来迟了，真是失礼。&rdo;牡丹一进来就以亲密口吻说道。说完才搁下盘灯。

&ldo;玉莲姐呢？&rdo;空海问道。

&ldo;正陪着一位官员。&rdo;

&ldo;官员？&rdo;逸势问道。

&ldo;姓白的官员。最近虽然常来找玉莲姐，却是一脸不开心，光是喝酒。&rdo;

&ldo;嗯。&rdo;

牡丹就坐在应了一声的空海身旁。

&ldo;上回过后，玉莲姐的身子十分顺畅。&rdo;牡丹说。

她说的上回，是指空海替玉莲抓出饿虫的事。牡丹朝空海的空杯斟满葡萄酒。又央求空海和逸势说日本话。

话到中途，空海问：&ldo;那个丽香姐如何了呢？&rdo;

丽香，正是雅风楼妓女之名。刘云樵曾经找过一阵子的妓女。

&ldo;依旧不变，许多衙役都照顾她，在风雅楼里挺有人缘。&rdo;

&ldo;嗯。&rdo;空海低声回应后，又对牡丹说：&ldo;牡丹，有事相托。可否帮忙打听一下丽香姐的事呢？&rdo;

&ldo;打听？&rdo;

&ldo;嗯。&rdo;

&ldo;何事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