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似寒儿这般心善,若不是事事谋划,这龙椅早已不属于他。
“可是父皇,你一个人在皇宫里,孩儿很担心。”
看着皇帝瘦弱的身影,苏若寒有些不忍离去。
皇帝笑了笑,“寒儿,你可别忘了,父亲之前是什么样的人?”
“是。”父亲是一个足智多谋的君王。
是一个会权衡利弊,左右掣肘的权谋家。
就在两个人即将要离开的时候,身后的皇帝悠悠开口。
“高人,拜托你保护我儿平安。”
殇云回头看了一眼皇帝,他还是如刚才那般站在书案前一动不动,只是眼神里涌动着复杂的情绪,似有不舍。
“我尽量。”
得到这三个字的回复,皇帝的心其实就已经落到了肚子里。
进出皇宫如入无人之境,这样的人世间罕见,他说尽量那便是万无一失。
“父亲,我一定会再来看你的。”
这一次,苏若寒没有称呼父皇,而是像寻常百姓家那样叫他父亲。
皇帝一时愣在了原地,这样的称呼,他好像在许多年前听过一次。
那时候,伊人还在,她亲昵的叫他夫君。
可惜啊,花落将逝,一切都过去了。
“好,父亲等你。”
殇云带着苏若寒离开了,正如他们来时一样,静悄悄的。
门口的人待二人离去之后,恢复了知觉。
但是他们好像做了一场梦,没有任何的诧异,仍旧自顾自的干着自己的事情。
皇宫里的静谧只属于它自己。
外面。
赵老府邸。
有一老一小两位男子坐在凉亭中,二人身边有着一个红色的小火炉。
一个水壶在上面被放着,冒着咕噜噜的热气。
这二人正是朝堂上与陈若礼作对的赵老与秦理。
“来,秦理。”赵老沏了一杯茶推到秦理的面前。
“谢赵老。”
秦理轻轻的抿了一口,随后放下。
他颇为担忧的问道:“赵老,依你所见,洛南的水患该如何解决?”
今日在朝上,他欲将此事告之,却被赵老拦了下来,他也知道当下不是该说此事的时候,皇帝病重,朝堂风云诡谲。
可是洛南的百姓等不了啊,朝廷若是对此不闻不问,想必真的会寒了天下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