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等人被吓坏了,闭着眼睛就大叫起来。顿时,房间里一片混乱。
那拉氏身子虚,被安氏那一叫,更是吓了一跳,整个人一松,身子就虚了起来,软软地就要往地上倒。四阿哥眼疾手快,忙扶住她让她坐在椅子上。
齐布琛冷声道:&ldo;不过一条狗罢了,都闹什么!来人,快将那只狗抓住!秦顺儿,快去请太医!侧福晋格格都站远一点,最好站到婆子身后去,免得那狗儿又发疯,又有人被咬伤!&rdo;
她这一连串命令,倒立刻让人找到了主心骨般,各自忙了起来。宋氏等人忙要躲到婆子身后去。小太监绷着脸,出手如疾风,眼瞅着就要捏住了那畜生的脖子,谁知变故丛生,那畜生竟然在那小太监捉到她之前,飞快地跳到了桌上,然后一转身,扑到了还没逃远的贾氏背上,一口就咬在了她肩上。
顿时,房间中又响起一声惨叫。
四阿哥冷哼一声,从手腕间翻出一把匕首,如闪电般射了出去。只听得&ldo;嗷呜‐‐&rdo;一声惨叫,那畜生就从贾氏背上滑了下来。
贾氏看了看自己鲜血淋漓的肩膀,又看了看穿透那畜生脖子的匕首,一翻白眼就晕了过去。
四阿哥怒斥道:&ldo;还不快进来收拾!&rdo;
高无庸全身一震,忙躬着身下去安排了。
很快,一片狼藉的屋里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安氏和贾氏也被送回了各自的院子。
四阿哥却是怒气冲天地坐在那拉氏正房的上位。
他原本就是个有些迷信祥瑞的人,自然是希望看到除夕夜安安稳稳,热热闹闹的。可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还在晚宴时见了血,这样不好的兆头,他如何不会震怒?
&ldo;查!立刻给爷查出来,爷倒要看看,是哪个混账在这个时候闹事!&rdo;
那拉氏受到了惊吓,瞧过太医后就睡下了。齐布琛端了碗茶给四阿哥,眼神却不同声色地扫过了仍然惊魂未定的耿氏等人和坦然自若的年氏。
没过一会儿,高无庸就回来禀报道:&ldo;回爷的话,那畜生是一个月前,爷赏给三阿哥的。只不过三日前,那畜生就不见了。耿侧福晋曾经让许多人去找过,偏没找到,不知道怎么就在今儿出现了。&rdo;顿了顿,他看了看脸色难看的四阿哥,又接着道,&ldo;刚刚找人看了那畜生,发现那畜生被饿了三天,身上有些被鞭子抽打的痕迹,又被灌了会让它发狂的药,所以成了这个样子。&rdo;
&ldo;奴才问过收门的婆子,说是看到一个穿着绿衣服的丫鬟‐‐仿佛是宋格格院子里的轻风抱着那狗儿,放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等婆子们追过去的时候,那丫鬟已经跑远了,狗却冲了过来。&rdo;
宋氏闻言,心中慌乱,道:&ldo;你胡说!轻风怎会送那疯狗过来!&ldo;
四阿哥心里被一团大火烧着般愤怒:&ldo;闭嘴!&rdo;接着,他又转身对高无庸怒斥道,&ldo;混账!守门的居然连一个畜生都拦不住吗!&rdo;
高无庸瑟缩了一下。下一刻,四阿哥身边的赵秦儿进门道:&ldo;爷,各位主子,宋格格院子里的轻风投了湖,已经没气了。而且……&rdo;他看了眼宋氏,接着收回视线,淡声道,&ldo;奴才们从宋格格的院子搜到了一撮白色的狗毛和一些药丸子。据大夫鉴定说,那药丸会让畜生发疯。宋格格院子里的霞儿,说宋格格曾经抱回过一只白色的狗。&rdo;
宋氏一听,知道自己是被设计了,身子一软,就瘫倒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要找工作实习了,各种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办
宫廷盛宴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宋氏,她几乎没有一点翻身的余地。想到可能会得到的惩罚,她就忍不住悲从心来,趴在地上呜呜哭泣。
耿氏面有不忍,与乌雅氏相互扶着站在一处;李氏狐疑地将在场的女人都看了一遍,然后皱了皱眉头,自顾自地站在一边;武氏、张氏知道事情闹打发了,怕被牵连上,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句话都不敢说;年氏低头玩着帕子,也是一声不吭。
世间的事从来都是如此,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对宋氏来说,没有人趁此机会落井下石已经很好了。而年氏‐‐本来事情就是她设计的,再多说话,反而可能会暴露自己。
齐布琛看了看哭得不能自已的宋氏,又看向脸色不善的四阿哥,道:&ldo;爷,要不然先宣霞儿上来问问情况吧。&rdo;她也想像耿氏她们那样不做声,可她知道,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四阿哥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这样定了宋氏的罪,更不会容忍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有了粘杆处的存在,年氏能否彻底扳倒宋氏,还尚未可知。既然如此,不如让她来做个顺水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