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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1页）

&ldo;是的，我看见她了。但是现在肯定斗不过她。你没带魂瓶。&rdo;

&ldo;为什么她会出现在那里？&rdo;厉红问，&ldo;我是说，她原先从来没有现身过，为什么这个时候出现了？&rdo;

&ldo;我觉得，一种可能是因为我们发现了她藏在卫生间里的东西，使她现身。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你看见了她的残影，说明你和她某种物质相吻合，比如某种生物电波，这样她也就感受到了你。她出现在你身后就是要看看你，如果对她有威胁，她会干掉你。&rdo;

&ldo;我觉得你说的有点牵强。&rdo;厉红沉吟了一会接着说道，&ldo;如果她觉得我有威胁，直接制造事故干掉我呗。干吗还非要现身呢？没这个必要啊。&rdo;

&ldo;那你觉得呢？&rdo;郑之浩饶有兴致地问，&ldo;我也想知道她为什么会现身。&rdo;

&ldo;我是不知道，我知道了还问你。&rdo;厉红边说边拣起了身边的鞋，开始往脚上套。

&ldo;唉，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搞明白过她，现在她死了，更搞不懂她了。&rdo;郑之浩叹息道。

&ldo;对了，我在跑的时候兜圈子，是她干的吧？她是想干什么？&rdo;厉红又问。

&ldo;鬼打墙了，小把戏。我猜，她是想把你最终引到水沟或者是下水道之类的地方，让你要么摔死，要么淹死。但后来她发现你身上有我的影子，知道不会得手，就放弃了。&rdo;

&ldo;她有必要怕你吗？干掉我，就等于干掉我们俩，再就没有人能阻碍她了，这么好的机会，以后不一定有啊。&rdo;厉红穿好了鞋子，站了起来，开始拍身上的土。

&ldo;我不会看着你往水沟里跳吧！&rdo;郑之浩说，&ldo;她肯定不会得逞。&rdo;

&ldo;啊，也许吧。可我怎么感觉她是因为看见你之后不忍心下手，才放过我的呢。&rdo;

&ldo;你有这样的感觉？&rdo;郑之浩诧异地问。

&ldo;是的，她是女人，我也是女人，女人的直觉。&rdo;

&ldo;少来了。她是什么人？女魔鬼！还有不忍心下手的时候？再说了，她是&lso;同志&rso;啊，也不算什么女人了。&rdo;郑之浩的语气带着强烈的恨意。

&ldo;喂，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你不觉得她很可怜吗？&rdo;厉红有点不平地说。

&ldo;哪里可怜？我觉得被她杀害的人才可怜。&rdo;

&ldo;你想想，她死后发现原先喜欢的人，一个个都背叛了她，会是什么心情呢？&rdo;

&ldo;那也不是杀人的借口！&rdo;

&ldo;哎哟，跟你说不通了。&rdo;厉红站在路边，茫然起来，&ldo;她可能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可能你对她有很深的误解。&rdo;

&ldo;是吗？&rdo;郑之浩用根本就不相信的语气问道。

&ldo;唉……&rdo;厉红拣起了包，开始拍打，&ldo;你也说了，你根本就没搞明白过她。我想回去问问徐菲菲，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rdo;

&ldo;有这个必要吗？现在的关键点是在卫生间那块瓷砖后面，不知道那里到底会有什么。&rdo;

&ldo;我觉得那不会是重要的东西。&rdo;厉红边摇头边说，&ldo;按照你的逻辑，这个时候如果你在的话，就能够开始收服柳芸了，是不是？没有那个所谓关键点不也一样进行吗。&rdo;

郑之浩没有说话，好像是默认了。

&ldo;你瞧瞧，没错吧。&rdo;厉红笑了起来，然后她看着街上汽车红红的尾灯，象是自言自语地说，&ldo;我觉得她的现身，一定还有别的原因，也许她是想跟我说话，告诉我她的过去……&rdo;

226包袱

徐菲菲出院的时候是个下雨天，雨水对干渴的北京来说实在是太宝贵了，厉红打着伞站在医院门口，望着流向下水道的积水出神。雨水把路边积满尘土的树叶清洗得干干净净，它们闪闪发光，绿得可爱，象精神十足的哨兵，一个个昂首挺立。这让厉红想起了自己刚到北京的时候，独自一人走在长安街上，看着新华门外的挺立的哨兵，心生羡慕的感觉，甚至整个人也因此有了精神。

时间好像过得太快了，近10年的时间转眼即逝，她已经由当初医学院的学生成长为合格的法医了，不过现在她所烦心的却并不是什么工作上的事。早上接到了住院部医生电话，医生居然把她当成了徐菲菲的姐姐，厉红在电话里也只好含糊地答应着，医生通知她今天可以接徐菲菲出院了。因此厉红一大早就冒雨赶到了医院。

说实话，厉红其实完全可以把这件事推开，而且徐菲菲独自生活在北京，有能力去处理这些事，但厉红决定还是再见她一面，以更深入地了解柳芸。徐菲菲就象一把钥匙，掌握着柳芸神秘的过去。厉红在考虑该如何对徐菲菲述说柳芸的另外一面，以及她以前所犯下的罪行。

雨点落得很密，打在雨伞上噼啪地响着，厉红看见徐菲菲从住院部的大门出来，抬头望着天空发愁。她今天打扮得很漂亮，淡淡的妆显得皮肤更加白皙，虽然裙子短了点，但对年轻人来说，这完全算不了什么。厉红冲她招了招手。

徐菲菲显然没有想到还会有人来接她，脸上立即显露出灿烂的笑容，她几步就奔了过来。

&ldo;你不冷啊！穿这么短的裙子，不怕露屁股吗？&rdo;厉红头一句就数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