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n头也不抬,“你自己遮吧。”
祝愿为难,“我没关系,你是男的就有关系了。”
pn领悟到她的言外之意,面上闪过一丝尴尬,“你的速度决定你的生存几率,给我立刻把脚从这见鬼的地方移开。”
祝愿听出他话中的紧迫感,干脆利落地抬脚,紧挨着他蹭到他背后。
“退后一步”,pn命令。
“好。”
以防她说的“万一”,pn将与引信分离的雷体投掷到远处,留给他的反应时间以毫秒计,他迅速转身,揽住祝愿,在她耳边说:“卧倒”,几乎同时,爆炸发生了,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隆声,巨大的冲击波将他们掀翻在地,泥土、碎石、破片四处飞溅。
祝愿被pn保护在身下,除了持续性耳鸣外,身体没有显著的外伤。
pn起身,搀扶祝愿向近在咫尺的谷外走去。
回到安全区,祝愿双腿一软仆倒在草丛里,她脸颊贴着潮湿的土地,热泪长流,无声哭泣着,说不清是劫后余生的喜悦,还是后怕,感受太复杂,说不清。
pn倚坐在油棕榈树下,静静看着祝愿,任由她独自宣泄情绪。
感觉好了点,祝愿悄悄拭去泪水,翻过身四仰八叉躺着,她向pn投去一瞥,他额角的汗水亮晶晶的,嘴唇被苍白的皮肤映衬着多了抹血色。
“你没受伤吧?”,她问。
pn轻轻摇头。
祝愿问:“有烟吗,来一根。”
pn从上衣口袋摸出打火机和烟匣,点燃嘬出第一口烟,再递给她,有些不自在地说:“第一口烟最好抽。”
“骗鬼呢,明明第一口烟最难抽”,祝愿接过烟含在嘴里调侃他。
pn挑挑眉,旋即笑了,也点了一支烟,借由吞云吐雾缓释压力。
祝愿吸着烟自嘲,“来金三角之前我没烟瘾的,到这里后,每当情绪不佳,或者遇到糟糕的事,我就习惯来根烟压压惊,还有那罂粟壳煮的汤,喝了几次还真有点上瘾,你这五年是怎么熬过来的?我自问做不到像你这般严格自律,老实说,我很佩服你,不,我尊敬你!”
pn被她夸奖得有几分赧然,淡淡道:“有时候身体会背叛意志,很正常,还有,我没你说的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