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愿替他尴尬,转念又想,在利益面前,什么敌我阵营,都能共冶一炉。
她随即换上一副深沉的面孔,竖起拇指,“将军,您高论,有钱一起赚好过把牌桌掀翻了大家没得玩。”
南拉迪功被吹捧得浑身舒泰,不由用赞赏的目光重新看待这个油嘴滑舌的小年轻,比他想的有见识,人也会来事,不过要得到他的认同,仍需表明立场,“jiva,你知道我刚才打的那管5号是怎么来的吗?”
祝愿瞥瞥pn,“极总对我说了。”
“在金三角混,有本事可以通吃,实力稍逊跟对人也能吃到肉”,南拉迪功笑了笑,“脚踩两只船不是不行,连越擅长此道,平日里左右逢迎,结果成了丧家之犬,所以做之前先掂量下后果”,姑且不论这个jivajivaka是不是丁英的女儿,只凭她在香港的合法投资商身份就值得拉拢,关键是能否为我所用。
被几道目光盯着,祝愿清清嗓子,换上一副正经的表情,严肃回道:“极总是将军您的座上宾,而我也把全部的筹码押注在他身上,理由嘛,大概和将军您看重他的缘由相同,换句话说,他的态度就是我的态度,在行动上,我会和他保持一致。”
pn正将酒杯送至唇边,闻言,动作微微一滞,轻轻一哂后,嘴角扬起,垂眸慢条斯理喝酒。
敏明心中一喜,jivajivaka加入他和pn的阵营,绝对是利好消息。
南拉迪功高举酒杯,“诸位,为了我们合作干一杯!”,他含笑的眼睛看向祝愿,目光停留一瞬,“jiva,有合适的机会,一起做生意吧。”
祝愿狗腿道:“那我得感谢将军您提携。”
在酒席上刷了一波存在感的阮琼枝此刻像被遗忘似的待在南拉迪功身侧,看到将军对一个突然冒出来的黄毛丫头多有留意,她不禁紧张起来,咬住嘴唇,目光戒备地盯住祝愿,仔细端详这位女宾客。
切,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女人味,脸、胸、腰、屁股,哪样能和她这个河内选美大赛的花魁比?
被□□控制沦落风尘,遇到南将军,幸运上岸,起初她充当那位被赶走的梅夫人的替身,就连衣服也只能穿梅夫人留下的老挝传统服装,后来将军渐渐淡忘梅夫人,她的日子才好过起来,金钱、权力、地位,以前那些梦寐以求的东西唾手可得,还没享受够,怎么能让给别人?
☆、柒陆☆被套路了
祝愿丝毫没察觉自己被南拉迪功的女人当作警惕的对象,阮琼枝足足盯她盯到散席,发现将军没再特意找她说话,即便偶尔眼神交流,也不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男人如果对女人有欲望,他眼中会有幽微的火焰跳动,那种急于发生什么的感觉她再熟悉不过,这个女人,不,与其说女人,不如说是生瓜蛋子,她根本不懂如何利用女人的资本去赢取胜利,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披襟斩棘去和男人争斗多蠢,就算能得将军青眼,也不过是被利用罢了。
想到这里,阮琼枝看向祝愿的眼神带上一丝不屑,觉得自己太敏感了,竟然把这样的小丫头片子当成对手。
她的眼神挑衅意味太浓,祝愿想装看不见都难,于是冲越南美女抛个媚眼,斜挑嘴角笑得色眯眯。
阮琼枝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仓皇别开头,等恶心劲儿下去了,才感到后怕,以前她在高级会所工作,客户中也不乏有特殊嗜好的女客,和那些寻欢作乐的臭男人也没什么分别。
pn早注意到南拉迪功的情妇对祝愿的敌意,以祝愿的敏锐,本该有所察觉,但直到现在才捉弄回去,估计自始至终未将那女的放在眼里,他勾勾嘴角,心说做得还不够好,沉默才是最高的轻蔑。1
阮琼枝笑自己连女变态的醋都吃,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换个角度想,连女的都被她迷住了,不正说明她有魅力吗?
她收拾心情,妖妖娆娆地挽住南拉迪功的胳膊,轻轻摇晃,柔声细语地撒娇,“将军——”
南拉迪功被她鼻音哼哼得骨头酥了半边,轻声问:“怎么,无聊了?”
阮琼枝佯作羞涩,低头不语,却用余光偷窥斜对面叫pn的男人,前日从将军与敏明闲谈中得知,这个男人年纪轻轻就在三和帮身居高位,并且还拥有两间日进斗金的豪华赌场,是金三角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今日见了真人,没想到生得如此英俊,剑眉薄唇,眼尾微微下垂的双眼看上去既温柔又残酷,就连颀长的手指也透着性感,让人忍不住想象,被这样的一双手爱抚会是什么感觉,一定会全身颤栗不已吧?
她的目光热烈地挑逗pn,祝愿嗅到狗血的味道,这回不装瞎了,一手端起白瓷茶杯遮住嘴,一手暗戳戳碰了碰pn的衣角,用蚊子大小的声音说:“极总,那越南美女当着金主的面勾搭你呢,刺激吧?要不你趁机攻略一下,把她发展成咱们的线人。”
pn屈肘一横,手肘撞向祝愿的胳膊,只听咣当一声,茶杯从祝愿手上飞出去,落到地上摔了个粉碎,众人的视线再次聚焦到她身上,祝愿干笑,“抱歉,手滑了。”
茶杯碎裂的声音打破了阮琼枝的妄想,刚刚那男人阴郁的的眼神掠过她,就像掠过一块石头,不,就算石头,具有观赏价值,也会赢得赞美的眼神,可他深邃冰冷的眼睛对她视若无物,仿佛她不存在似的。
阮琼枝恨恨咬牙,南拉迪功对情妇的小动作不觉有异,扳起她娇媚的面庞,大拇指摩挲她丰满的嘴唇,诱哄道:“回屋洗干净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