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暖阳照进这间小香店,时老夫人抱着孩子坐在门前晒着太阳哼着小曲,店门还没开,门前已站了些民众在等待,见她抱着孩子,便三三两两地走过来逗孩子玩。
时灿休息了两天身体好转许多,正在重新整理香品,他新配了些药,已经交给明家商团制作,今天送货过来准备上架,这时吉纳急匆匆地跑进来,揭开帘子对他道:“时少,今天无际城最高法院正式开庭审理时安臣的案子,你看我们要不要去一趟?”
夏景一听就放下手上东西,神情中带着些怯然,他看了时灿一眼,犹豫地说:“还是不要了吧,要是被将军楼里的人发现不是麻烦了。”
吉纳倒是不畏地道:“这有什么可怕,我就是想看那奸商的下场!”
“你不要命啦!还嫌折腾的不够。”夏景冲着他挤眼弄眼的道。
时灿想了想,拍拍两手拿起大衣穿上,道:“我们去看看,这事牵扯到全城安危,必须去一趟。”
无际城最高法院,来参庭的民众早就将里外都围了三圈,时灿竖起衣领挡住大半张脸挤进人群里,吉纳眼尖,一眼瞧见明德凯从侧厅进来,他左右望望,确认没有将军楼的人后,便急步迎上去,明德凯一见他便停下步子,没多久,吉纳就跑进人群里拉着时灿往另一边进了法庭内。
容纳数百人的法庭里,人人正襟危坐,面色严峻的望着庭上数名法官,庄严的城徽下,*官扫了眼台下民众后,又看了眼侧边端坐着的金蕴等人,金蕴慵懒地抬了抬眼皮,脸上似乎还挂着抹不屑的笑意,她的身边坐着时川霖老将军,也是一脸的冷峻清漠,看不出任何情绪。
吉纳凑近时灿耳边道:“看样子金蕴和时川霖都是有备而来,这一次开庭估计会有诈。”
时灿紧了紧唇,淡淡地道:“看她们打算玩什么花样?”
“带嫌疑人进来!”随着一声令下,几位警官押着时安臣步入庭内,少年依旧是神采奕奕,明媚动人,数天的囚禁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颓废之色,反倒眉目间还多了几分倨傲,他一身如雪般的白色西装,漂亮的像是来参加宴会而非审判。
时安臣抬起眼,轻蔑地环视了全场一圈,最后目光落在时川霖身上,嘴边即弧起抹笑意,时川霖也微微颌首,对他抱以慈爱的微笑。
“打死这个奸商!让他害人,打死他!”
一个香瓶突兀间扔向时安臣,紧接着民众席上一瞬间站起好些人,个个手里握着药瓶香水瓶纷纷扔向时安臣,哄骂不绝:“判他死刑!毒害全城罪不可赦!”
“强烈要求法官判时安臣死刑!他害了我一家三口,现在我妻子还在医院里急救,孩子又病了,时安臣这种奸商不判死刑天理难容!”
民众席上一片吵嚣声,药水瓶在空中飞舞,砸在法庭上十分狼籍,时安臣白衣上全染上了红色药水渍,斑驳的色彩令他看起来像个小丑,他忿忿地瞪视着那些民众,原本倨傲的神情有些扭曲,抬手不停阻挡投来的瓶子,咬着唇不发一言,眼睛倏地扫向另一边坐着的明德凯,他身边没有明芸茜的身影,那个臭女人居然没有来!
时川霖怒气冲天,正想拍桌起来时被金蕴按住,她冷冷地瞥了眼时川霖,“这里是法庭,老将军不可越权。”
“哼!夫人不是说这次开庭无关人士不得入内吗?!这些乱七八糟的刁民又是怎么回事?!”时川霖怒道。
金蕴淡淡地道:“他们都是无际城里有头有脸的人,时老将军,你儿子犯的事太大了,如果还想救他,就安静下来,不要太聒燥。”
“你……”时川霖哼了声,沉沉地道:“夫人不要以为自己能置身事外,这起官司败了,谁也逃不掉!”
金蕴闻言眸光一冽,暗暗冷忖,这头老狐狸,想坑我还早了点!
民众席的一角落里,吉纳俯在时灿耳边小声道:“我看时安臣今天肯定不好过,民愤滔天,看时川霖怎么救他出来?”
这时*官打响捶铃,大喝:“肃静!肃静!庭里禁止喧哗,违者赶出庭外!”
几位警官做势要走向民众席,这才让激动的人们停止了哄骂,时安臣扬眉抬眸,一脸的倨傲和不屑,他拍了拍身上散落的碎片,并不理会已被弄脏的衣服,仰起头走向审判席上。
“根据明家商团和无际城里民众的指证,时安臣,你名下所属的时家商团所有产品都含有不知名的巨毒,现造成全城恐慌,你可知罪?”
时安臣冷笑,仰起下巴反问:“证据在哪?是靠化验吗?那些证据算什么?明芸茜被时家商团抢了垄断权,恶意污蔑我,我还想要反告她呢,我的产品没有问题,全是明芸茜的污陷,*官,明家口口声声说我的产品有巨毒,我在这里要提示一下,时家商团只取得了香制品和药品权,这些产品中有一味原料是取自明家商团的种殖地,我看真正有问题的是明家商团!真正在全城下毒的是明芸茜!”
此话一出,全场民众都一片哗然,人人惊愕不已,咬头结耳地道:“不会吧,是明芸茜啊?这,这怎么可能”
“商家相争,倒霉的是我们这些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