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池修便拉开车门坐了进来,双手抹了把脸靠在椅背上,语气淡漠:“回良景。睍莼璩伤”
顾墨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开出一段距离后,漫不经心的问:“你真要离开良景?我觉得你现在头脑发热,应该出去散散心。”
池修目光看向窗外,嘴唇紧抿,微微点了点头。
“你确定?这可是我们好不容易得来的。”顾墨又追问了一句,因为不抱希望他会回答,所以连余光都未给他。
“本来就不是我喜欢的工作。散心我是会去的,有些事情我想好好想想。”池修缓慢的开口语气是透着浓浓的不解:“现在的结局和我想的太不一样,我一时还分辨不出来是哪里出的问题。塍”
顾墨讥讽的冷哼一声:“还不明白吗?简美凉的孩子你就不该让她生下来。”
池修抿了抿唇角合上眼,他很想否决顾墨的话,孩子是无辜的。可一方面他又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这两个孩子,简美凉就会做角膜移植手术,然后不等顾美斯回来他们便可以两个人远走高飞,再也不回这里。
那时候哪怕她已经不爱他,也会重新习惯不是?就像现在习惯顾美斯一样…鲤…
车子在良景房产的地下停车场停稳,顾墨和池修相继下了车。顾墨走了几步忽然停下,站在车边点了根烟,对他摆了摆手:“还是你自己上去吧,看到你做蠢事,我会忍不住想揍人。”
池修也摆了摆手,身影落寞,却执拗的走进电梯。
电梯在办公室那一层停住,池修刚走出来,秘书便迎过来:“池总,徐小姐在办公室等你。”
池修蹙了蹙眉,不高兴的看了他一眼,还是抬步走了进去。门一推开,徐子艺站在落地窗的位置,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他们有些日子没见,她突然出现在这里倒让他有些意外。
池修没再看她,径直走到办公桌前,一手按着纸箱,一手将桌上摆着的东西一一收起来。
徐子艺听到声响转过头看他,还是冷冰冰的样子,她叹了口气:“池修,你得原谅你妈妈。她或许也是一时承受不了才会做那样的事,犯不着坐牢。”
池修侧过脸看了看她,语气轻嘲:“我可以理解为、你来这里说这些话的意思是你也有参与?”
徐子艺一愣显然没聊到他会这么反问,背着徐子维溜出来的委屈更深了一些,说话难免带了情绪:“我就算再不值得你喜欢,也不至于让你厌恶到这地步吧?”
池修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垂下头继续手里的动作:“你也不必忙于撇清,她坐牢是她该得的。而我现在也没心思追究你到底有没有参与,总之从今以后请不要再出现在我身边,和她有关的人,我一个也不想看到。”说完便将抽屉里的东西一股脑扔进盒子里,手臂一用力抱起纸箱往外走。
徐子艺见他要走,忙出声喊住他,又扫了一眼桌上一扫而空的东西,声音讥讽:“你这是要去哪儿?还回去做你的医生?池修,你可真够狼狈,兜兜转转一圈儿,什么也得不到。恐怕你现在要替她亲自做手术,顾美斯都不乐意。”
池修站在原地,阴暗的光影遮去了他半边身躯:“至少我有办法让她一辈子忘不了我,你呢?”
徐子艺看着他的身影远离,身体颓然的靠在落地窗上,窗外夏日灼热的温度都暖不了她的身体,手机在手里震动。
她接起便是徐子维阴阳怪气的声音:“你最好立刻从那里回来,一屋子的蠢东西我怕会教坏你。六亲不认这东西,你可不能有。”
“生意谈成了,顾美斯又损失了一笔。你回来时可以买些酒来庆祝——哦,过几天在帮我空运几束黑玫瑰,我看上的女人住了那么久的医院,于情于理我也该去关心关心才对。”
徐子艺屏住呼吸听着他狂妄的声音,眼里的星光一点点泯灭:“哥,你到底还要做到什么程度才甘心?”
“还有、万美夕被你藏在哪了?我求你不要再害人了。”
“你关心的太多了,我的亲妹妹。”徐子维凉薄的声音缓缓传过来伴着几声讥讽的笑声,直接掐断了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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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美凉这次醒过来之后,人愈发安静了,除了和宝宝亲近的时候几乎脸上没什么笑意。顾美斯替她换了一间朝阳单人的病房,将公司里的事都搬到病房来处理,赵守每次进来轻手轻脚,连汇报事情都要写在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