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左佐白家里发生的事,我也是在和左佐白日常的闲聊中,偶尔聊到了这方面的话题从而了解到的。
一切的开始就要从两年前,也就是左佐白的大哥消失的时候说起。
左佑,也就是他们大哥的名字,比左佐白大十岁,因为承担着家里共计三个人的生活开销,所以早早的就开始赚钱养家了。
虽然才不过二十几岁的年龄,但是似乎有一个很不错的工作,因此他们一家过得很富裕,证明当然是左佐白一直生活所在的住宅还有与其住宅相配的生活品质。
虽然左佐白从小都没有见过父母还有其他亲人,不过因为一直以来都是他们三个人一起生活,因此左佐白对此很满足,从来没有觉得其他人是必要的。
但是,两年前,刚好是左佐白初中二年级,也是左重砂初中三年级的时候,左佑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无论怎么寻找,都无法再联系上他了。
刚开始还能靠平时节省下来的钱,还有物资支撑,但是当这些都快要耗尽之后,大哥一直都没有消息。
因此这个时候,左重砂主动站了出来挑起大梁,晚上打工白天上课的时候睡觉,可以说和我第一次产生了交际时候的左佐白一模一样。
但是,与那时候不同的是,虽然是二哥的透支换来的,但是日子好歹过得下去。甚至随着左重砂对于工作越来越得心应手,不仅有了一些存款,同时左重砂的学业方面也能稍微顾及到。
但是这样的时间也持续了一个学期而已。
想要在寒假期间赚到足够多的钱的二哥,不知怎么的,沾染上了赌博,欠下了别人一大笔的赌债。
为了还清赌债,那个时候几乎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掏空了,偌大的家成了一个空壳。
更糟糕的是,从那以后二哥变了,整天出门在外,家里的收入却也再也没有增长过。
性格上也有了很大的变化,那个温柔坚强的二哥不见了,刚开始是整天生气歇斯底里,仿佛看什么都不顺眼。后来渐渐的整个人开始阴沉起来,对一切都不再关心,每天只在乎从左佐白这里拿到钱,而一旦左佐白没有提供钱给他,他就会开始一天比一天暴躁,仿佛眼前这个妹妹只是没用的工具,当初那个说着要保护妹妹的人再也不见了。
是的,左佐白的二哥,并没有沉迷于赌博,但是,他沾染上了比赌博更加严重的东西,那个东西一旦沾上,便会直接上瘾,然后整个人生全都预定毁灭。
是的,那个东西就是毒品。
性格明显改变的时候是在寒假结尾的时候,也就代表他是在更早的时间里接触并沾染上毒品的。所以据推测大概的时间段就在左重砂非常高兴的告诉左佐白他要赚到很多很多钱以后的生活都不用担心的那个时候。
左重砂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左佐白并不知道。唯一可以知道的,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哥哥开始一蹶不振,而左佐白也不得不从左重砂手中接过生活的重担,还有左重砂每天的“用量”。
因为左佐白每天能赚到有限的金钱,所以左重砂在堕落的路上稍微的得到了控制,但是左重砂每天需要的用量越来越多这是无法逆转的。
因此在左佐白开始工作一个学期之后,已经到了每晚的打工不够的程度。那个时候因为我的几句安慰稍微打起来精神每天加大了工作量,但是今年,也就是这学期开始的时候,左重砂已经到了左佐白哪怕日夜完全颠倒的打工也无法满足的程度。
那个时候左佐白面临了来自了哥哥,生活,还有班主任的各个方面的压力,可以说差点就要退学了。
啊,说远了,那么目光先回到左重砂的身上。
之前因为我的昏迷,因此有五天是处于无法满足自己的欲望,也就是“毒瘾”情况下的,然后等我醒来,左佐白一下子拿到了五天的援助。
忍耐了五天之久,然后突然得到还算客观的一笔钱,这会导致什么结果呢?我想,这几天左重砂不受控制的好好的潇洒了几天。
嗯,就算是左佐白不将这些钱一次性都给他的话,忍耐了五天的后果恐怕也会导致他身上的问题的加重吧。
不过也因此,现在的左重砂看起来要比平时有精神了一些。当然这也导致他有了思考的余裕,所以我想是在看到了我之后,然后思考,然后确定的是对着我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吧。
——“要走可以,只要两万,两万你就可以走了。”
对我说出的这样的将自己的妹妹当作商品一样明码标价的话。
呼地,左佐白将手中的手提袋朝左重砂丢了过去,但是因为太重导致它只是被丢在了离左重砂还有一段距离的瓷砖铺成的地板上。
装在里面的东西都散落了出来,有蔬菜还有冰冻的肉类的这些各种各样的东西,看来是各种的食材。
我看准时机抓住左佐白的另一只手的手臂,阻止她将这个手上提着的口袋向左重砂丢过去。
顺便看了一下里面的东西,有几个玩偶,还有纸张,还有瓶瓶罐罐之类的生活用品的东西。这个袋子比较轻,要是丢出去肯定够砸到左重砂吧。
“原来你真的是这样的人。”
感觉到从左佐白手上传过来的颤抖。
也是啊,自己的亲人居然想要把自己当成商品卖掉,这样的事换谁都无法忍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