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啊”
“嗯,终于结束了”
时隔一个月,左佐白终于再一次露出了笑容。
自那以后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是的,我说的就是自从左重砂用手枪击倒林沽这件事,类似于新闻名称“十七岁少年左某持枪故意伤人案”的这一事件。
事发当天就有警察找上门,是来找左佐白的,主要对左佐白进行了一些盘问,比如对于左重砂的行程,还有左重砂的生活,还有对于左重砂的社交之类的这些问题。
当然一开始左佐白以为是左重砂终于因为吸毒的事被警察抓了,所以还算是对答如流知无不言,直到身为局外人的我在旁边听着感觉不像是那么一回事,因此向对方提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和左佐白这才知道居然发生了这样离谱的事情。
而警察的那些盘问,主要是在调查左重砂枪械的来源。
在了解了真实情况之后,左佐白就像是宕机了一般,面对警察的询问就只能做出简单的回应,看起来根本就无法思考了一样。
之后警察对我也进行了一些简单的询问,而我也十分配合的接受了调查,最终警察就留下之后还会再来找我们的话之后,就离去了。
对于哥哥被抓这件事,左佐白当时并没有发表什么看法,但是从那天起她就心事重重这一点我还是能看出来的。
在这之后警察也来过好多次,而左佐白调整好心情之后也被单独叫过去盘问了好几次。看得出来在一般市民手上出现枪械这类东西是很严重的事,就连我都被叫去盘问过很多次,甚至到后来我感觉比起左佐白,他们将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我的身上。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听描述,左重砂的那把手枪和我之前对付“狮子先生”的时候的那一把是一样的,记得一共有两发,那时候我对“狮子先生”用了一发之后就不知道掉哪里去了,因为那时候被打晕了。因为是钟白交给我的,所以我以为她有帮忙回收,现在看来说不定只是掉到河边了。
嘛,我当然是不会将这个情报说出来的,无论我用它来做了什么,光是普通市民手上出现了热武器这件事就已经是很严重的事了吧。
说不定其实这手枪并不是那个时候的呢?说不定其实是钟白也找过左重砂呢?总之我有在尽力去隐瞒这件事。
当然我自认为我的说辞很完美,现在慢慢复盘下来也并没有发现任何漏洞,但是说不定确实是被他们察觉到了什么我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吧,总之我被叫去警察局配合调查了好几趟。
不过后来应该是案件突然有了进展,反正感觉都已经到了他们想将我逮捕收押这一步的时候,突然的就没有动静了。
应该是钟白帮了我一下吧?
顺便一提,当我意识到这把枪可能和我有关的时候,我就没再联系过钟白了,所以直到现在尘埃落定,左重砂的判决下来了的现在,我也没敢联系她,而她也没主动联系过我。
是的,关于左重砂的判决下来了,非法持有枪械加上故意持枪伤人,判决十年有期徒刑,虽然是未成年但是直接入狱接受惩罚,当然现在还是受伤状态,因此特别允许在医院养伤,能出院之后就会直接入狱,现在是关押状态。(法盲一个,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有什么错误担待一下。)
至于医药费由林沽方面承担。
从起诉到法院判决,整个过程很顺利,左佐白并没有尝试请一个厉害的辩护律师什么的,一方面是因为对方是林家这是无用功,另一个是因为左佐白也不过是个不满十六岁的孩子,她并不知道这种时候应该干什么。
这一个月左佐白都是处于一种恍惚的状态,她比之前更加沉默了,哪怕是在我的面前也不见展露笑容,虽然从那天以后她就没再去打工,但是看起来疲惫的程度比以前都要严重。
是晚上没睡好……不,其实是因为晚上睡不着。
并且这一个月中,她对我的依赖程度感觉更加严重了,时时刻刻都要和我在一起,有时候我去上个厕所什么稍微久了一点,她都会来卫生间的门口来回的走动。
至于我单独被请去警察局的时候,第一次的时候可以说她已经激动到了能称得上算是“袭警”的程度,直到最后还是由警方提出了一同前往的方案才肯罢休。
啊,后面几次要好很多,每次要来调查我的时候,就会有个警察姐姐来帮忙安抚左佐白,好像是她和左佐白说了些什么,之后才没有那么麻烦。
可以说这一个月还挺辛苦的,光是中市那边我和左佐白就跑了好几次,而我们根本也无暇顾及中市的风景以及周边。
毕竟去中市这几次不仅没什么自由活动的时间,而且还全程都被严密监视。
“结束了啊”
“嗯,终于结束了”
时隔一个月,左佐白终于再一次露出了笑容。
虽然是浅浅的笑容,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勉强的笑容,但是她终究还是有露出笑容的心情。
虽然现在的笑容也很好看,但是和一个月前相比,终究还是因为留下了很多憔悴,是连笑容都无法抹去其留下的痕迹。
“明天你做饭吧,好久没吃你做的饭了。”
我抓了抓左佐白头顶的头发,而她舒服的在我的手里蹭了蹭。
“好的。虽然我很喜欢吃无为你做的饭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