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碰到衣服,小手竟被他狠狠攥住,两人互相对着眼,面色绯红,内里打鼓,各怀心思。
“夫君需不需要妾身伺候您沐浴更衣?”
“不用。”
“那妾身出去了?”
“嗯。”
沐浴有什么需要服侍的,更衣他又不是没有手。她莫不是把自己当成残废了……
吓了一跳,刚刚以为她要跟自己洗个鸳鸯浴啥的,那他可真要对这个刚过门的妻子刮目相看了,看来是自己多想了……
黎宴少时就跟着父亲黎路东征西战,随意惯了,糙是糙了点,自在呀,谁洗个澡喜欢被人盯着。
鸳鸯浴什么的日后也不是不可以,今日就免了,他手不方便……
他既然不需要服侍,她便心情愉悦的走了出去。
两人才刚认识,彼此的性格习惯尚待磨合,夫为大,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吧。不需要更好,她乐得清闲,省也的她心里膈应面上忍的辛苦,
趁王锦元去洗漱,黎宴给左手上了药,简单包扎了一下,又掩在衣袖里。
无所事事的在屋里踱着步,瞅一瞅她的梳妆台,小匣子里放了几只钗环,竟都是木钗和银钗。他虽不懂得女儿家的东西,但他从未见过母亲戴过木钗,母亲戴的都是金钗,花样繁多。
她家境殷实,打扮倒素净。
摸了摸她放在桌上的琉璃花瓶,甚是无聊。之前在家都干什么来着,洗完澡倒头就睡?怎么屋里多了个人,各种不自在起来。
洗漱好以后,王锦元穿上亵衣,披了一件私服,做了一番思想斗争后,走了出来。
见黎宴坐在塌上翻着一本她的诗书,王锦元浅笑了一下,还好出嫁前她将自己写的那些东西都烧了。
黎宴放下书,走到床榻前,看了看她:“就寝吧。”
昨天没休息好,确实困了。
这回王锦元学聪明了,他一向不按常理出牌,便问了一句:“夫君是喜欢睡内侧还会外侧。”
“外侧。”他左手不方便……
果然……
他似乎不喜欢被人服侍,真是便宜自己了,恰好她也不喜服侍人。
冲着这个点,她心里对他的抵触便少了一分。
刚躺下,黎宴大手一揽将她拉在怀里,王锦元侧着身子躺着,以为他是想做那事,僵着一动也不敢动。半晌不见他有动静,瞥了他一眼,他双眼紧闭,似乎是睡着了。便挪动着身子,想挣脱他的怀抱。
还没动两下,就听他沙哑着声音问道:“想要?”
她今天不是要给自己更衣就是要伺候沐浴的,这会子又蹭来蹭去的,那股子浓郁香甜直冲脑门,惹的他身上一团火热,莫不是她有这个想法?他知道今日母亲催她子嗣催的急,但也不用这么急……
“不不是,我不习惯身边睡觉有人。”王锦元是又羞愤又无语,他说话竟这样露骨直白,让人难以招架……
“嗯。”
他也不习惯,那就从现在开始习惯。
环抱着的力道松了松,却没有放开。王锦元只能闭上眼睛自我催眠,夜里寒凉,他身子热,就当抱个暖炉了。
他其实挺想要的,白日一天没少想起朦胧烛光下那一手的细嫩柔滑。
只是昨夜里她硬生生的承受,好似并未动情,此间肯定还未恢复好。这男女欢爱讲究你情我愿才有滋味,若再用强,恐怕会给她留下不好的阴影,还是再等两天。当然还有一个原因,他手疼……
他娘的是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