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还是很担忧,提醒道:“大少爷的精神力不像一直以来的诡异体质,仅凭几张纸,会不会太赌了?”
左宸摘掉眼镜:“我能活到现在,不就是在跟死神下赌注吗?去招待客人吧,不能让人觉得左家失礼。”
福伯面带忧心忡忡得离开。
左宸则是想要坐在沙发上办公。
他其实并不坚信曲涧儿的能力,但现实由不得他不信。
左宸倚在靠背上,宛若身披无垢白袍、神态肃穆的神明。
摘掉眼镜后。
无论他再怎么放松表情,思考时的目光也如锥子般锋利。
透着令人隐隐不安的攻击性。
每个月,他都要经历一场钻心的彻骨痛,让他始终不得好梦。
突然,一声细微的猫叫,打断了左宸的万千思绪。
一只雪白的长尾猫跳到桌上,它有双蔚蓝色如海般的竖瞳。
左宸的神色一下子柔了,露出足以惊艳所有人的笑容。
伸手去碰白猫时,白猫却尖锐的叫出声,习惯性得躲过他的抚摸。
左宸如往常一样不招动物喜欢。
他遗憾了一瞬,沮丧的像个未染凡尘的炽天使。可惜,他如此鲜为人知的柔情,只有他与白猫知道。
生杀予夺的左爷是猫控?
这种极致反差,说出去没人会信。
为了不失控到伤害白猫,左宸把它赶到了隔壁的侧卧。
当12点的古董钟声敲响之时。
办公的左宸,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以往的精神疼痛并没有席卷全身,也没有让他疯狂到想要破坏周围一切。
一夜好眠。
在左宸醒来之前。
曲涧儿让福伯把那4张符拿过来,愉悦得将其揣进裤兜后。
她又留下十几张新符。
曲涧儿道:“麻烦你告诉你家大少爷,条件是我要成为左家的座上宾。还有,以后我每个月都会过来一趟。而且,每个月也都要像今天一样,直到我喊停。”
左宸一夜无恙,福伯早就暗中对曲涧儿五体投地了。
闻言,福伯连连点头。
目送曲涧儿骑着车离开。
天蒙蒙亮时,等到左宸带着惊讶下楼时,曲涧儿已经不见踪影。
福伯眼中含着泪:“太好了!大少爷没有事,太好了!”
左宸也按捺不住欣喜,但他早已习惯喜怒不形于色。
他摩挲着桌沿,回想初见曲涧儿的样子。他知道对方正面展露纯白与和善,背后就一定藏着偏激与疯狂。
曲涧儿这类看着平易近人的人,实则无时无刻不在亮着防备的盾牌。
让外人轻易近不了心。
仅仅是思考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