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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柯沁给了她一个&ldo;请开始采访&rdo;的手势。

&ldo;柯大做用户调研这项工作多久了？&rdo;

&ldo;毕业入职到现在……&rdo;柯沁缓缓道，&ldo;应该超过五年了。&rdo;

&ldo;您觉得，&rdo;杨壮壮边问话边在脑内整理思路，&ldo;用户调研这项工作，在一个互联网产品项目里，是不是不可或缺的？&rdo;

柯沁静静听她问话，末了，他并不答话，只是笑着看她，在铁道灯光的拂照下，他的眼睛里群星璀璨。

杨壮壮心跳快了起来。

&ldo;不是说好不谈工作的吗？&rdo;他温声道，&ldo;采访我的内容听起来也都是工作相关啊。&rdo;

杨壮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ldo;那我除了工作，也不方便采访您别的啊。&rdo;

&ldo;别的是指什么？&rdo;柯沁饶有兴致地问。

杨壮壮低下头，小声道：&ldo;个人生活啊，感情方面什么的，这种隐私不能问吧。&rdo;

柯沁又轻轻笑出了声。

&ldo;在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rdo;被柯沁笑声吸引，后座范雅微起身趴在椅背上，探头扫视前座两人。

&ldo;聊工作，聊工作。&rdo;杨壮壮偏头朝他答道。

&ldo;啊？！&rdo;范雅微拉长声音丢下一个颓丧的语气词，立马坐回了原座。没过多久，后座就传来他和那兰的交谈声。

&ldo;你刚刚问我，一个产品项目里，用户调研是不是不可或缺……&rdo;就在杨壮壮犹豫要不要继续刚刚那个话题时，柯沁突然说，&ldo;我先问问，不可或缺是什么意思？我不大记得这个成语的具体含义了，是指或者可以缺少、可有可无的意思吗？&rdo;

被他这样一问，杨壮壮也有些不确定，她刚刚顺嘴用了这个成语，没想过它的准确含义，她下意识地想用百度搜一下，然而柯沁并没有等她的回答。

&ldo;如果你问的是用户调研在一个产品项目组里是不是可有可无，那我可以肯定地回答你，绝不是。&rdo;柯沁语速很慢，语气却很坚定，&ldo;大到一家互联网公司长续运营，小到一个产品能否成功，成功到什么地步，都和他们重视用户的程度有关，用户调研，是目前为止，最有效最直接接触用户的方式。&rdo;说到这里，柯沁停住话头，移转视线看杨壮壮。

杨壮壮始终保持认真听讲的神情。

看着她，柯沁脸上再度浮现出笑意，随后，他抬起手，轻落在杨壮壮的头顶。

&ldo;如果你对用户调研感兴趣，可以写一份心得报告给我，就这次的调研‐‐不过，写报告不算你的工作，我也不是你的上级，我建议你在休息时间写。&rdo;

&ldo;没问题！&rdo;杨壮壮欣然应允，她本来也确实有一些体会想写。

&ldo;好了，工作就聊到这里。接下来的时间，咱们聊点别的。&rdo;柯沁换了个语气，&ldo;刚刚你说的那些，都可以问。&rdo;

杨壮壮愣住，短暂回忆了一遍自己前面说过的话。想明白柯沁所指后，她冲他眨巴了几下眼睛。

&ldo;真的可以问？&rdo;

柯沁也朝她眨了眨眼。

&ldo;那我想知道，&rdo;怕再次引来范雅微的关注，杨壮壮压低声音续道，&ldo;柯大为什么单身？&rdo;

&ldo;不为什么，没碰到合适的。&rdo;柯沁笑着答。

&ldo;合适的？哪种是你觉得合适的？&rdo;

&ldo;在一起舒服，两个人生活在一起都能感觉舒服，基本就算是合适了。&rdo;

杨壮壮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隔了半晌，她还是忍不住追问：&ldo;在一起舒服，或者说合适，是喜欢吗？&rdo;

&ldo;当然。&rdo;

两人交谈时，声音都默契地放得很轻，不知不觉就靠得很近，近到杨壮壮能闻到柯沁身上淡雅的香水味‐‐或许不是香水的味道，她不确定，她很喜欢。受这种氛围左右，她心跳的快感很真实，让她陡生幻想。眼前是高铁不断穿梭过山中隧道，忽明忽暗的灯光在车厢里滑过的场景，她脑子里装的全是和身边这个人未来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