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盐运使可是掌管着整个凉州的盐业,哪怕边境情况特殊,大玄的盐业也允许公私共营,这位大员的话语依旧有着决定性的分量,一句话就能改变凉州十几县的盐业格局。
可以说,这位朝廷的四品大员一手执掌着盐业的生杀大权。
言谈被轿夫们听得清清楚楚,几人心头震撼难平,他们万万想不到,这种普通院落里居然住着凉州盐运使!
真不愧是老爷啊,居然能找到这位掌管整个凉州盐业的大人,还将对方的喜好都打听得清清楚楚,如此手段实在是高明!
一脸震动的轿夫们满目崇敬,只觉得老爷真不愧首富之名,望向门前的目光也肃然起敬,但眼里却是渐渐浮现了傲色。
盐运使又如何,在首富老爷的面前,也不过是利用的棋子,就算是堂堂的朝廷命官,岂敢驳了宋家人的面子?
看来,大局终究是不会改变的,一切都在老爷的掌握之中!
。。。。。。
府门内。
家丁神色严肃地一路前行,穿过前院走向书房,于门前做礼通报。
“启禀老爷,商会会长宋雨才求见。”
书房内穿着素服的凉州盐运使胡维宣正在练字,听了这话神色一愣,缓缓提笔抬头望来,干瘦的面容里闪过意外,又隐隐浮现几分不喜。
“宋雨才?你可问清了,来人真是宋雨才?”
家丁再度应声道:“启禀老爷,确是首富宋雨才,小人看得一清二楚。”
胡维宣听得脸色一黑,将笔放下落座,冷声地摆了摆手。
“他来做什么。。。。。。不见。”
身为朝廷命官,又是寒门士子出身,胡维宣向来不喜欢商贾之流,对于宋雨才的声名也有了解,更是厌恶到了相当的程度。
眼见如此,身旁陪同赏字的胡妇人却是轻笑劝慰出声。
“夫君,既然对方登门求见,若是就此回绝,恐怕会失了礼数,不妨见他一见,再做计较如何?”
胡维宣闻声抬头,眼中浮现几分不满。
“夫人,若是别人前来,我也就见了,可这宋雨才不过是个投机耍滑之辈,仗着宋家声势得了些钱财而已,此人不学无术声名极差,连表字都是自取‘有才’,意寓有财,这等宵小之辈,我若是见了,岂不毁了一世英名!”
胡夫人闻声点头,语气柔和了几分,却是再度出声相劝。
“夫君,话是如此,妾身也知此人声名狼藉。。。。。。”
“只是此人今日在城中开设盐铺,所售新盐品质上乘,而且仅售四百文一斤,如此罕见的宝盐,想必前来也是为此。
“若是能将这新盐推行州府,于百姓是大功一件,于夫君的政绩也有极大的好处,眼看塞北四州的巡盐御史认命之期将近。。。。。。”
巡盐御史。
心心念念的三品官职落入耳中,胡维宣不由得神色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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