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胡维宣,参见张都督。”
薛青云的话一点儿都不假。
自从听闻朝堂风波,薛青云一心想着和老搭档商议对策,好在今后妥善地应对圣意,对于北王也能采取合适的态度,以免出什么岔子被其他人抓着把柄参奏。
为了不招人耳目,薛青云甚至大张旗鼓地借着生辰的名义,向着整个凉州境内数得上的官员发放了一波请柬,前前后后多达几十帖!
谁知道,正主却是迟迟不来,反倒是其他城内的十几号官员早早来拜见,搞得他应对疲惫,说不定过后续还要接见外地应帖前来的官员,想想就很是头疼。
也就是嘴上不说,实际上薛青云在心里都快把张之栋祝福了几十遍。
这种文人的花花肠子,武痴张之栋哪会了解,他只是老实地大笑应声,好像还真以为此行只是吃酒回礼那么简单。
“哈哈哈,薛兄见谅啊,近来军务缠身,实在有些繁忙,稍后本将自罚三杯!”
“胡大人竟也在,正好本将有要事相商,倒是省去了不少功夫。”
薛青云含笑点头,使眼色屏退了周遭佣人,方才踏入饭厅。
三人进入饭厅各自落座,刺史薛青云端坐主位,凉州驻军都督张之栋平座相陪,盐运使胡维宣只敢落于下座,屋中再无旁人。
很是特殊的氛围,令胡维宣感到了一丝诧异,凉州的军政巨头都在一桌,身旁竟连个倒酒丫鬟都没有,似乎有大事商议。。。。。。?
他只是个四品官员,还是独行与军政外的盐政文官,几乎没有什么分量,同坐一桌总觉得位卑言轻。
就算心中猜疑不断,也是不敢擅自出声,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问。
静坐相陪,只见刺史大人也是神色微妙,并无寻常家宴的随意,斟酌了几息也未开口,好像有难言之隐。
各有盘算的两个文官端坐含笑,看似礼节十足,却让气氛变得很是微妙,张之栋等了几息,只觉得憋得难受,直接越俎代庖地出声。
“薛老哥,你知道我是个粗人,只是读过几日书而已,最烦那些礼节,办寿辰这种事命人说一声就行了,到时我一定前来恭贺,又何必送什么请帖啊!”
薛青云脸上笑嘻嘻,看起来就像个中年教书先生,心里已经在破口大骂,恨不得给这个武夫一通暴栗!
不送请帖?
不送请帖你特么会来啊,难不成还要敲锣打鼓地满大街嚷嚷,一州刺史深夜请驻军都督过府密谋!?
大玄多虎将,此事世人皆知,就连眼前的张之栋也算得上名将,可惜武将终究都少谋略,远称不上帅才,肚子里除了打仗再没研究过其他事,除了三大统帅,其余武将多是些直来直去的糙汉子。
三人同坐一桌,薛青云忍着心头的无奈,只得先敷衍出声,准备等胡维宣离去再议大事。
“呵呵,张都督说笑了,礼不可废。”
酸溜溜的言辞出口,张之栋只觉得头疼,此生最烦和文人打交道,要不是性情相投又搭档多年,他还真不可能和薛青云这老哥有什么联系。
听闻这种场面话,就瞬间没了接话的兴致,直接看向了呆坐的胡维宣。
“胡大人,本将有一事相求,不知你可愿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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