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要想太多了,给你看一个惊喜。”君诺也知道初心忧心的事情,其实,在他的心中,清流迟早要面对这个社会,他早就做好了准备,身为一个父亲,他会在背后默默支持清流。
初心好奇的看着他,他轻轻一笑,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物,放在初心的手中。
初心接过,“打开看看。”君诺并不告诉她是什么东西,而是吊足了她的胃口。
“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的?”初心没有马上打开。
“打开之后,你就知道了,你一定会开心。”君诺肯定的说。
初心将信将疑的将那张纸打开了,然后,惊喜的说:“饶舀和水柔要来看我们?”
“嗯,他们还说了,要给我们带一个大惊喜过来,他们也邀请了冥暄,说不定,大家到时就能聚在一起了。”君诺继续跟初心透露道。
“那真是太好了,我有好多话想要跟他们说,对了,我还得准备好京都的特色美味,但是,我现在这么臃肿,怎么带他们去欣赏美景?”初心只觉得需要考虑的事情是一件一件的上来。
“你啊,就不要想这么多了,他们已经出发了,差不多一个月之后就能到达,到时候再操心也不迟啊。”君诺无奈的将她不安分走来走去的身子控制住,不然的话,只怕她会将自己给绕晕过去。
“对了,我想到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你好好说,不要一惊一乍。”她一激动,君诺就觉得自己又心惊肉跳,只怕她能好好的安分一些。
“饶舀与水柔不是有一个女儿吗?不知道他们这次过来会不会带上他们的女儿过来?”没错,虽然饶舀当初口口声声说不会与白水柔在一起,对与白水柔只是兄妹之情,但是,白水柔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他最终还是感动了。
自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饶舀对于感情那么的小心翼翼,若不是白水柔因为林海儿的事情心死如灰,离开了皇宫,饶舀也不会发现自己真正的心意,这件事情说起来很长,那便是属于另一个故事了。
至于初心怎么会知道的?自然是因为初心与白水柔一直保持着联系,白水柔当初就是要过来找她的,虽然没有到达京都就被抓回去了,但是,初心对于该知道的事情都已经知道了。
“你不会想要给清流定下一门婚事吧?”君诺额前已经出现汗了。
“饶舀与水柔的女儿,我是绝对放心,谁让冥暄大哥到现在还没有皇后,难道这个主意不好吗?”初心怒瞪君诺,似乎只要他敢说一个不好,她就能马上与他翻脸。
“最好还是问问清流自己的意见吧。”君诺伸手擦自己身上根本不存在的汗,儿子啊,爹爹只能帮你到这里了,接下去的事情,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所以,我要写信让水柔将他们的女儿带过来,让他们两个小孩子见见面。”说做就做,初心马上起身去找纸和笔。
见她如此积极,君诺实在不忍心提醒她一个事实,饶舀与白水柔已经在路上了,现在给他们写信也已经来不及了。
接下去的时间,初心就好像忘了这件事情一样,跟着千离一起指挥着府中的布置,要给清流办一个完美的生辰。
但是,到了夜里,她就会在君诺的面前不断的念叨着,怎么他们还不到,她都已经苦等了一个月了,还是没有他们的音讯。
转眼之间,一个月已经过去了,五月六号,是清流的生辰。
这天,君王府张灯结彩,一大早,王府中所有的家仆,再加上宫中的来人都已经忙碌起来了。
而初心挺着七个多月的肚子,君诺则是留在晓夜轩中陪伴着她,不让她出去。
初心倒也不在意,她突然看到了放在房间角落的那把七弦琴,她饶有兴趣的说:“要不要听我给你弹一曲?”
她原本也不是很认真的说,哪知君诺听完之后,有些好笑的看着她圆滚滚的肚子,说道:“你现在还能弹琴吗?”
挺着一个大肚子,连正常坐着都有些费劲了。
初心有些不甘心,随后真的在桌子前面坐下,她笑道:“那就让小女为公子弹一曲吧。”
君诺见她并没有不舒服的表现,渐渐也就放心了,并多了几分说笑的心思,“不知姑娘想要弹奏什么?”
初心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儿,便说道:“那就来一首降歌曲吧。”
“降歌?”这倒是新鲜,君诺表示洗耳恭听。
初心微微一笑,然后纤纤十指便开始拨动琴弦,琴声先是欢乐,如同清水过溪石一般的清脆,君诺微微闭上了眼睛,全心沉浸在初心制造出来的乐曲的世界里面。
随后,琴声却变得充满了杀气,怒马鲜衣,山河破碎,那般的悲凉,全然表露无遗,让人心中也充满了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