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怎样也要有活计呀。她深吸一口气,向医院里走去。最后一秒钟,她眼睛一瞟,正好看见报亭上摆放的报纸。
上边印着一些头像,男人女人,都是呆滞怪异的面孔,还有一个小女孩。
“最低等级病人……失忆性精神分裂……12岁被收养……16岁收养家庭发生火灾……受到刺激……”
接下来的字句,她就没有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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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要“生存”下去完成任务,那么唐糖委托的逃离任务想来也是必须做的。
可是……她被控制在医院,只要睡一觉,等着她的就是大锁链子和安眠药,怎么从这么多人看护的地方逃出去,她还没什么头绪。
并且为什么她会在看见那个相片之后直接穿越回养父母家里,仍然是个未知数。她要是知道唐糖给护工解释的她离开养父母家是因为“火灾”而绝口不提自己杀掉怪物的事情,穆酒就不会这么不留一点心眼地相信唐糖。
这使她在能够看清正确真相的时候被蒙蔽了,后来确实说起来就咬着牙花子追悔不已。
甚至她还故意忽略了一个唐糖给她留下字条的奇怪的说法:“他们以为我失去记忆,但我知道那是你。”
既然她睡一觉之后身体里的人会变成穆酒,说明是穆酒来之后她才被诊断出患有“失忆性精神分裂”的。可在穆酒之前,她就已经在这个疗养院里,病情被记入了档案。
可她实在自信自己能看穿这个身体里的原住民,绝对没有一句话想要欺骗自己。
除去不对的答案,剩下的再奇怪都是真相,她把一切的违和感归结为这个奇怪医院搞的鬼——反正也是有怪物的世界观。
现在的穆酒,摩拳擦掌想要来一场恐怖医院逃亡大戏。
她也大概发现这个时代应该不是现代背景。因为她在这个疗养院,眼见的不是白大褂就是自己的病号服,乱七八糟脏兮兮的铁椅,让她一时没有注意。但这一次直面了两个护工的打扮和蜡笔上包装的娃娃,她才发现这应该是上个世纪□□十年代的时间。
怪不得没看见监控器,空调样式也老旧。
那就太好了,信息可以延迟,监控全是人工,实在适合病人神志不清时走失然后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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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想着,没想到护工忽然又来敲门:“糖糖,抱歉,有位警察先生要来问你一点事情。”
“什么事呀?”穆酒露出有点惊吓的样子,看着走进来的护工和她身后跟着的一个穿着警服的年轻男人。
“没事别怕,”护工说:“只是例行而已,转过来的病人都会登基一下案列。另一个医院的档案不是遗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