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虚影皆是飞剑所化,本身并没有修为,但是却因为本体是飞剑而刀枪不入,且施展出的剑招十分精妙,让深谙剑法之道的叶风迂叶风迂叹为观止。
即便让魔神剑附着魔气,这些虚影也能一一化解攻势,见此情景的叶风迂忽然心生一计,开始琢磨这些招式的规律。
渐渐地叶风迂发现,这些虚影并非一味有招即挡,而是通过特定的路径引导剑势到达另一个地方,从而完成抵挡的动作,而进攻时则是以虚掩实,通过虚招让对方使出招式,然后变化剑势,在对方来不及反应时出招……
“这剑法实在精妙。”
叶风迂赞叹了一声,不过……在满天的飞雪之中,再好的招式也是徒劳!
叶风迂心念一动,满天飞雪充斥整个房间,随后周围的一切开始凝结,这些虚影的攻势也逐渐慢了下来。叶风迂手指掐诀,操控魔神剑在一瞬将周围空间化作碎片,雪花趁此机会迅速聚拢,止住了这些飞剑的行动。
在空间恢复正常时,这些飞剑已经被冻在了坚冰之中。这时屋顶上的飞剑又有掉落之势,叶风迂索性踏步跃起,将这些飞剑冰封后一一收到乾坤戒中。
江家三人见到危机解除,纷纷长舒一口气,江荒由衷感慨道:“这些飞剑终于消停了。”
江伶在确认所有人都安然无恙后,厉声向江兆道:“为什么一声不吭就擅自离开,以为只留下一句话便能万事大吉了么?”
江兆不以为然:“二姐,我已是人仙阶修士,再说我都几十岁的人了,难道事事还需要与你禀报么?诸天世界并不一定完全封闭,若是其他家族也获得了此处法宝的消息,捷足先登了怎么办?”
其接着又道:“如今江家没落,便是因为没有强大的功法灵决传承,仅凭着能够起死回生的丹药,守着井底之地,何时才能不再受其他家族的气?”
江伶听了江兆的话,竟也觉得有些道理,缓缓寻了一处坐下道:“正是因为江家如今实力不足,所以我们每一个人都不能出事,这样才能养精蓄锐,盼到恢复鼎盛时期的那天。”
“鼎盛时期?这就是一个笑话,江家自几百年前便已经开始没落,可有再强胜过?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爹与老族长正在密谋举族迁移之事!”
江兆越说越生气,喘气声弥漫在房间里。
叶风迂独自打量这处房间,并不说话。江伶在江兆安静下来后,安抚道:“家族迁徙只是下策,毕竟有颜家以及其他家族虎视眈眈,若能利用空间星核开辟出空间世界,或是传送到如灵界那样的地方,再适合修养生息不过。”
江兆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于激动,声音缓和下来道:“要我说,青鸾大会就该我去,只要是江家的人,谁去不都一样?子桑姐夫若是出了事,如何面对姐夫仙逝的长辈们?”
“你别胡闹,这青鸾大会我会和黎尘一同前去,你若敢偷去,定叫你爹折了你的腿!”
江荒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终于忍不住出声道:“青鸾大会不仅要在青鸾境中拿到青鸾枝,还要在青鸾比试中打败颜提。而且即便打败他,我觉得以他的行事风格,也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我们的处境会更加危险。”
江伶与江兆听闻此话,纷纷陷入沉思,大家都知道颜家的允诺只是看在震州城主的面子上,所以明面上不会动手,但保不准会暗地里做些什么,毕竟子桑家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见场面变得凝重,叶风迂出声道:“大家……”
三人纷纷抬起头看向叶风迂,叶风迂也继续说道:“我差不多了解了江家如今的处境,所以我想我有一下见解。”
“其一,实力是一切的根本,所以我们都应该拼尽全力修炼,以应对将来可能发生的危险。”
“其二,不仅是颜家,承诺这种事本来就不靠谱,即便是魂契,也有撕破脸的时候,所以江家的迁居之事必定要进行下去,即便没有威胁,有一个较为安稳的安家之地也极为重要。江家目前在三大家族包围之中,又紧邻震州,实在是水深火热,故而不得不迁。”
“其三,我不知这青鸾大会具体有什么规律,要如何进行,但是诸如此类的事我也经历过,再多的惊险也都是尘埃落定后的淡然一笑,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子桑黎尘今日受恩于江家,便会与江家同生共死,所以这青鸾大会一定要去,而且,也一定会为我子桑家,为江家搏回名声!”
叶风迂说的慷慨激昂,仿佛自己真的是子桑家族的子弟一般,又许是子桑黎尘的经历与自己相似,才有了这感同身受。
“不愧是我二姐的丈夫,此话让小弟我佩服至极!”江兆也被这激昂的气氛感染,猛地拍桌道。
江伶此时神色复杂,传音而来道:“你若真是子桑黎尘,该多好,可惜……故人已故。”
叶风迂向其投去坚定的目光,并传音道:“还请节哀,只怪那搜魂之术会让人魂飞魄散,连六道还魂丹也没了用处。我与颜家也恩怨颇深,此事定会有个了断。”
江伶淡去伤心,道:“我等那天到来。”
叶风迂拿出一坛酒,这才恍然发现手中的是半江雪,于是问江伶道:“你可知这酒何处有卖?”
“这我倒不知道,先前遇到的那个祁巫山前辈或许知道,毕竟我见其喝过这酒,你问这个干嘛?是想买一些么?”
叶风迂有些难以置信:“青子那家伙,把这东西卖到仙界来了?”
“青子,是谁?”江荒一脸茫然道。
叶风迂又拿出酒给三人,众人一番举坛后,江兆说道:“子桑姐夫,你不知道,我分到的那枚乾坤戒里,也有……也有这酒,不过我一看是凡物,便全都给……全都给扔了,没想到这东西这么好喝,我感觉尝遍了世间的酸甜苦辣,我仿佛……经历了谁的一生……”
对方又是一阵猛饮,不多时后空坛子便掉落在地,人也睡熟了去。江伶摇了摇头,小酌着问叶风迂:“你可知道,江兆那家伙,小时候偷喝族中的醉仙露,最后差点把祠堂给掀成底朝天,好在父亲及时赶到,才得以保住。”
“我记得那次。”江荒被勾起了回忆:“以前祠堂是没有阵法禁制的,族长爷爷说是为了循返璞归真之道,自那次以后,祠堂便被打上了一道又一道禁制……哈哈……哈……”
江荒也有些醉意,最后倒在了江兆身边。
叶风迂则时刻保持着警惕,毕竟这可不是自家洞府,保不准什么时候意外就会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