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我们的交易,你要带慕浅画回到北冥国。”见君墨言放慕浅画离开,北冥羽气不打一处来,可却又不能对君墨言发脾气,于是只能提醒道。
“什么都可以忘记,唯独不会忘记交易,你放心,若不出意外,他们应该会前往无声谷。”刚刚与赫连殇见面,他发觉赫连殇应该是中毒了,急匆匆的离开天圣,前往日曜,最大的可能就是前往无声谷,他之后慢慢跟上就可以了。
“你说什么,他们去了日曜。”北冥羽惊讶的说道,他以为北冥羽会前往军营,没想到去会日曜,着实让他意外。
“殿下何必惊讶,知道了他们的目的地,我们只要只要追上去就可以了,何况,秦子卿已经一早安排人候着了,殿下何必着急呢?”君墨言边喝酒边说道。
“若慕浅画有个好歹,又当如何呢?”秦子卿一旦出手,一定是顶尖的杀手,若慕浅画有个万一,凰者丧命,绝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你太小看他们了。”君墨言说道,若能留下慕浅画,他或许会出手,凭他的功夫,根本无法留下两人,所以才选择了其他发方式。
不仅如此,两人的离开,怎么看都是早有预谋的,此行的目的地,在他看来,最大的可能便是无声谷。
君墨言的话,北冥羽没办法反驳,因为他说的的确在理,而且君墨言此人向来我行我素,但却是一个十分存在承诺之人,他既然做出了承诺,就一定会办到。
既如此,他正好听从君墨言的建议,坐收渔翁之利就好,他此行也有过要除掉赫连殇的意思,既然秦子卿动手了,他正好选择袖手旁观,留在着边城等着。
“君公子,你这是去哪里。”北冥羽沉思之际,见君墨言要离开,立即开口问道。
“殿下,这似乎是我的自由,你放心,一月之内,我一定带着慕浅画会北冥。”君墨言看向天空,对北冥羽说道,他反复想过,若慕浅画和赫连殇的目的地只无声谷,可他曾也听闻,不久前,玉笛公子曾经出现在羽城,除非,他们此行,还有其他的目的,一时好奇,便想跟去看看。
“静候佳音。”北冥羽说道。
君墨言离开不久后后,擎苍开口问道:“殿下,要不要派人监视着君公子。”
在擎苍看来,君墨言此人太难以掌控,大多数都是沉默不语,其余的时间皆是我行我素,而且,对于君墨言此次来羽城的目的,他也觉得有些奇怪,若单纯是为了凰者,大可不必亲自前来,毕竟,君氏一族是预言一族,他们最擅长的便是做出预言,不需要亲自动手。
“也好,派人暗中跟着,随时汇报他的下落。”连续几天赶路,北冥羽也觉得有些疲惫,比起慕浅画和赫连殇的下落,他更加关心两国的边境,对于云家和秦子卿的交易,他大致能猜测几分,但却也透着很多不解,若两国真的交战,北冥国自然也会掺上一脚。
“是。”擎苍立即回道。
秦子卿得知赫连殇和慕浅画已经前往日曜的消息,只得吩咐侍卫保护好韩馨,随后骑快马追了上去,心中到现在都还存着疑问,这单交易,未免也太过于简单了些,赫连殇的目的地直接是日曜,也让他十分意外。
同时,羽城内,众人议论纷纷,这些天来往云府的人络绎不绝,不少人进入云府后,又愁眉苦脸的走了出来,云瑶听闻此事,也觉得有些怪异,于是便召见云峥,可云峥则以称并为由,拒绝了进宫。
“爷爷,刚刚得到消息,慕浅画和赫连殇昨日离开边城,前往了日曜。”云澈收到消息后,立即汇报道。他本以为赫连殇是察觉到了什么,才前往军营,没想到赫连殇会直接前往日曜。
“慕东辰的下落如何?”云峥看着刚刚得来的飞鸽传书,皱了皱眉问道。
“按照慕东辰目前的行程,今天旁晚,能到边城。”云澈立即回道,赫连殇也好,慕东辰也好,他们的行动都太过于匪夷所思了,若非不了解他们,他或许会以为,他们是察觉到了什么,想要逃离这一切。
“慕长风的行踪如何?”三日后便是约定之日,待赫连景腾得到消息后,自会派慕长风前往边境,但在这之前,慕长风的所有行动,都要在他们的针孔之中。
“醉梦楼喝酒,自从慕东辰离开,慕长风几乎每日都在醉梦楼喝酒,彻夜不归。”云澈咽了口气说道,慕长风为人向来放荡不羁,可最近的行动,也太过于放荡些了。
“看着他。”云峥立即下令道,自从慕东辰离开后,他已经开始在着手准备了,如今朝中大臣,大多数都站在他他这般,有些不愿意的人,碍于血蛊,也站在了他这边。
“是,爷爷。”云澈立即回道,神情都自信了几分,带着一抹骄傲之色。
皇宫内,赫连景腾没有一如既往的看着奏折,而是琢磨着慕浅画留下来的珍珑棋局,已经两日如此了,褚三思有些担忧的看着赫连景腾,最近几天,他都隐约感觉到了风向的变动,赫连景腾不可能没有感觉到,这几天,不批阅奏折,几乎每天都是对着这盘棋,若非他知道这局棋真的难以破解,还以为赫连景腾的是在找借口呢?
“陛下,云老将军身体不适,是不要要老奴去看看。”褚三思忍不住问道,他跟在赫连景腾身边多年,十分了解赫连景腾,在这个皇宫,赫连景腾除了他自己,谁也不信。
“不用了,最近去拜访的人够多了,没有必要前去打扰。”赫连景腾一边琢摸着棋局,一边开口说道。
“陛下,再这么下去,太子那边怕是…”褚三思无奈,只得遣散殿内的人,随后开口问道。
“三思,你跟在我身边将近有三十年了吧。”赫连景腾抬头看向褚三思说道。
“年后整整三十年。”褚三思回忆道,昔年,他不过是掖庭的一名小公公,一直以来,受人欺凌,若非赫连景腾今天出言相救,他怕是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是啊,跟在我身边三十年来,还不如慕东辰家的那个小丫头有耐心,三思,这些年来,在宫中你应该看得很清楚,该来的都回来的,又有谁躲得了呢?”赫连景腾抬头看向褚三思说道。
当年救褚三思,不过是一时意气,这些年来,褚三思时候他也算是兢兢业业,褚三思看得过与世无争的他,或许说看得过曾经他的本性,为此,在外人献媚之际,唯一褚三思会真心真意的提醒他,对于他而言,这硕大的宫中,或许褚三思是他唯一信任的人。
“陛下,老奴怎么能和慕小姐相比呢?只是放任下去,好吗?”褚三思见赫连景腾对当下的局势,以有打算,但还是忍不住提醒道,云家称霸朝野多年,且深得人心,若云家权力支持赫连鸿,如今,赫连殇又不在京城,对此,褚三思十分担忧。
“随他们去斗吧,三思,有时间不如解解着棋局,相当有趣。”赫连景腾指着棋局说道。
“是,陛下。”褚三思立即说道,只要赫连景腾了解如今的局势,他便也放心了。
赫连景腾看着棋局,思路早已飘向了远方,慕长风的事情,赫连景腾并不担心,毕竟时至今日,还无人算计过慕长风,他唯一担心的倒是赫连景腾,他的毒,能解吗?他不是不相信慕浅画的医术和能力,只是,一日未解,都将是心腹大患。
*
玉兰城中,行人来来往往,许是因为是小城,秦子卿登基后并未受到什么影响,相较于往日,来来往往的行人倒是多了不少。
“去别院休息一晚吧。”慕浅画看了看天色,随后对赫连殇说道,狱门旗下在玉兰城有一处别院,未接受狱门的时候,她并不清楚,也是接手狱门后,才了解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