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斯羞耻得直扭,他拗不过弟弟,可他不肯顺从地穿上这东西,再怎么拗不过也得闹一闹:“你上次也说只穿一天……”
“我食言了,对不起,”凯文亢奋得在自己身下揉了一把,哑声道,“我不小心弄在上面了,没有你的味道了……”
“变态……”蓝斯带着哭腔辱骂道,“你真下流。”
“快、快穿。”凯文捏着蓝斯大腿上的嫩肉,眼珠不安地转动,额角鼓起青色的血管,仿佛正憋足一口气暗暗较劲儿,“来不及了,我帮你摁住那家伙了……”他憋得面孔紫胀,气促道,“快,把它穿好,我马上就走!我发誓!”
蓝斯闻言,先是一怔,狐疑地观察凯文的表情,两秒钟后,他不仅不再抵抗,反而急急地配合凯文将那紧箍的丝袜往上捋。像在和哥哥联手抵御什么共同的敌人,凯文压低嗓门安抚道:“别怕,哥哥,别怕,我摁着呢……”
“我恨你……”蓝斯小声呜咽着,拼命撕扯袜沿。他穿得手忙脚乱,很不顺利,所以他迁怒弟弟,口吻尖酸,还骂了脏话:“你干什么买一条这么紧的?蠢货。”
“对不起,我不仅是蠢货,我还是头蠢驴。”凯文毫无下限地自贬自损,似乎只要蓝斯肯穿,他怎么挨骂都无所谓,“对不起,哥哥……这样儿就行了。”凯文捂着鼻子,粗鲁地把鼻血抹在睡衣上,他虎视眈眈地盯着袜沿勒出的一小圈软肉:“真漂亮,哥哥……你真诱人。”
“好了,现在,”蓝斯通过深呼吸压制怒意,冷冷道,“给我滚出去。”
凯文朝卧室门口走去,一步三回头:“你得穿一整天,你保证。”
蓝斯的脸色阴郁得像要杀人:“滚!”
……
现实世界中的凯文被这段幻觉冲击得头晕目眩,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对蓝斯做这种事?!
他一定是爽得神志不清了。
凯文沉浸于震惊中,还没来得及将精神从那段香艳的幻觉里拔除,另一段幻觉便接踵而至。
这次事情简直更糟糕。
第二段幻觉似乎承接了第一段,仍然是深夜、蓝斯的卧室,凯文仍然穿着一身睡衣跪倒在蓝斯脚下,卑微得像一位向神灵祈求赐予圣物的狂信徒。
“……哥哥,你穿了一整天吗?”凯文痴迷地凝视蓝斯的腿,“你没背着我偷偷把它脱下去吗?”
“没有。”蓝斯的语气冰冷而嫌弃,“把它拿走,别再逼我穿第三次了。”
“好的,好的……”凯文狡猾地转着眼珠,似乎已经在提前思考逼迫哥哥穿第三次的借口了,他把那两条轻而柔软的东西从蓝斯腿上褪下,毫不忌讳蓝斯正羞恼地瞪视着他,急匆匆地将它们贴在鼻子上放肆地闻——就像此时此刻,现实中的凯文正在做的一样。
丝织品吸饱汗液后会散发出一种独特的味道,暧昧、肉欲,还沾了点儿蓝斯常用的香水……
“滚回去弄你那根破东西!”蓝斯恨恨地踹了他一脚,面颊已经红透了。
凯文听话地把丝袜踹起来,却没走,他像只撒娇的大狗,扑在蓝斯腿上,鼻翼危险地翕动着,他又有新目标了,他直勾勾地盯住蓝斯的衬衫下摆——衣物遮掩出的阴影下,能隐隐窥见一抹私密的白色。
“把这件也脱给我好吗,哥哥?你今天陪他骑马了,皮革的味道,是马鞍,我能闻出来……”凯文激动地嗅着,急得直嚷嚷,“哥哥,你不公正,你对我又打又骂,却有说有笑地陪他骑马,你最宠爱那个伪君子,那个可怕的暴君,哥哥,你难道不应该补偿我们吗……”
“变态。”蓝斯将嘴唇咬得毫无血色。
他拿凯文毫无办法,凯文总是像条小奶狗一样哀求、撒娇、呜嗷呜嗷地嚷嚷,看似可怜无害,可蓝斯知道他有多变态,不达到目的的话他绝不会善罢甘休……蓝斯羞耻得颤栗,慢吞吞地站到地板上,将衣摆撩起一点点,飞快脱下那条白色的……狠狠甩在地上。
凯文如获至宝,收起他的战利品们,溜回自己的房间。
……
这不可能。
这是假的。
是幻觉。
凯文从“幻觉”中回过神,嘴唇惨白,抖个不停。
第09章
清晨,庄园二楼东侧的小书房中。
“……不!!”凯文从梦中惊醒,嘶吼得破音,像条离水的鱼般从沙发上弹起来。
他没换睡衣,甚至没脱军靴,那张英俊的脸上眼窝深陷,眼底青黑,笔挺的外套磋磨得皱巴巴的,高大健壮的身体憋屈地蜷缩在一张沙发上。
昨晚他彻夜未眠。
他试着不去深究白天在脑海中闪回的那两段幻觉,他安抚自己,一口咬定那仅仅是因为乱伦带给他的刺激太大了。
然而,昨夜他被折腾得够呛,他只要稍微放空大脑企图入睡,一些零碎的“幻觉”便会寻隙而入。它们不顾他的精神已处于崩溃边缘,如热带雨林中贪婪的吸血藤般攀援黏附着他,它们散发着淫靡、绮丽的腥香,逗引他、勾缠他、包裹他,入侵他的大脑。
他挣扎,奋力抗拒幻觉的入侵,然后瞬间清醒并睡意全无——这套流程不断重复,他无法入眠。
直到破晓时分,神经持续紧绷导致的深度疲惫帮他钻了个空子,令他几乎在一瞬间睡了过去,可梦境没饶过他,继“幻觉”后,他又做了个更要命的梦。